上的人已经看清楚骋荣公主等,又看车辆上是应府的牌号,便回头道:“太太,这像是应府的人。” 马车内的女人道:“哪个应府,是应公府还是那个……” 马上之人咳嗽了声:“是应尚书府的。” 那妇人闻听,便自车内露面,却见骋荣公主站在跟前儿,虽不常见,却也认得,因知道骋荣的身份,不敢造次,就昂头道:“应府的是哪位在呢?” 骋荣公主早看见怀真了,见她不言语,便已会意:“您又是何人?有什么话便同我说就是了。” 原来这马车中的,竟是唐夫人的姊妹曾姨妈,昔日因怀真无出,曾褒贬过的。没想到此刻相遇。 正说到这里,那几个流民已经赶上来了,当前一个骂道:“别走了杀人凶手!” 马上那人听了,回头喝骂:“你们这帮不怕死的,还敢赶上来不成?可知道我们是哪府里的人?” 那流民骂道:“管你是哪府里的,这好歹是京城,天子脚下,难道不讲王法?”说话间,竟围了上来。 曾姨妈气的对骋荣公主道:“这帮贼打伤了我的家人,还意图抢劫,请公主帮忙。” 那流民道:“明明是你们的马车撞了人不理,还打人!”其他众人也义愤填膺,大叫大嚷。 骋荣听他们各执一词,便道:“不必急躁,有理不在声高。”因问那马上骑士究竟发生何事,那青年男子见她是位公主,又且如此气度威严高贵,不敢当面说谎,只好说道:“他们走路不看道,自撞上来……不是故意的,他们就围上来打抢。” 那流民道:“是你们要逃,咱们才追拦着的。” 骋荣便道:“既然是撞伤了人,只好赔付些钱财罢了,又何必再多争执?” 流民道:“我们正是这个道理,又不是故意讹诈他们。是他们无赖想逃罢了。” 不料曾姨妈听了,道:“住口,你们这帮无赖强盗,还说别人无赖,我们自是曾府的人,跟京城内唐府是有亲的,谁会赖你们?” 骋荣见是这样姿态,已经看不起,便冷冷道:“是非公道,伤人赔钱,何必拿出家世来压人?倘若夫人一味如此,还请速速离开此地,跟他们自行商谈去罢!” 曾姨妈不由气滞,那青年见势不妙,便有息事宁人之意,毕竟这野外,若是骋荣不帮手,那些流民大打出手,只怕仍要吃亏,当下便掏出些碎银子来,扔过去道:“赔给你们的,滚罢!” 那为首的流民见他这般轻贱,大为不忿,还要理论,却被旁边的人拉住,好说歹说,捡起银子,劝着去了。 怀真见事情解决,方轻轻松了口气,谁知曾姨妈正不忿,又因是应府的马车在,她心里疑惑,转眼之间,便看见林中一道熟悉的影子,顿时冷笑起来道:“我当是谁,原来是被唐府休了的那个!” 怀真正转身欲去,闻言一震,曾姨妈又阴阳怪气说道:“真真儿的是个无情无心的人,还有脸面出来游玩呢?” 怀真只当没听见的,不料骋荣脸色大变,举手在腰间一摸,原来她腰间缠着一柄软鞭,当下抽了出来,当空轻轻一抖,只听“啪”地一声,在空中打了个极其响亮的鞭花,吓得那马儿长嘶一声,后退出去,曾姨妈猝不及防,顿时跌向车内,满车里乱滚。 骋荣握着软鞭,喝道:“我管你是哪府里的,再在这里口没遮拦,就给你嘴上再开一道口子。” 曾姨妈在马车内爬不起来,那青年也是魂不附体,当下赶着车,飞快地竟往京城方向去了。 怀真并不理会,缓步而回,一边儿只想心事。 将要回到那休憩之地,却隐约听到男子说话的声响,怀真一怔,三两步出外,竟见有个人坐在毯子上,正同应玉说话……虽是背影,看着却极陌生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