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 怀真死死地盯着他一会子,终于说道:“三爷……既然无事,我自然是该走了。” 当下起身欲去,不料还未移步,手腕早被人死死捏住,怀真也不回头,只道:“三爷放手。” 唐毅本欲起身,奈何四肢竟都隐隐做疼,胸口发闷,便只望着她道:“我方才昏迷里,听你说什么……只要我醒了,你就、咳……如何都使得?” 怀真也不看他,只道:“我并没说过。” 唐毅听了,一口气梗住,竟暴咳起来,怀真听他咳嗽的甚是厉害,便忙回身探望,这会子太医们听了动静,也便一窝蜂地进来。 怀真见是这种阵仗,便欲退开,谁知唐毅虽咳得身子颤抖,却仍死死握着她的手腕不肯放开。 太医们见状无法,只要给他诊脉,不料唐毅渐渐止住咳嗽,竟冷冷道:“劳烦各位了,请各位出去吃茶……我已是无事。” 太医们闻言,见他脸色冷峻,不容人抗拒似的,也是无法,便都躬身退了出来。 怀真见他们都去了,不由顿足道:“三爷这是做什么,为何不叫人替自己诊脉?” 唐毅一言不发,只是死盯着她,竟说道:“你若是一心要我死,何必叫别人来诊什么脉!” 怀真道:“谁让三爷死了?” 唐毅道:“你!” 两个人目光相对,怀真忍不住,便道:“我一心要三爷好,才来探望,你开口便赶人走,我自领命是了,怎么反说我的不是?” 唐毅道:“我赶你走你便这样听话,如何我叫你回来,你却一味倔强?” 怀真闻听此话,无言以对。 唐毅冷笑道:“怎么,不肯牙尖嘴利了?” 怀真恼的看他,然而望着他之时,却又见他肩头的血渍隐约,那气恼便极快消散,当下低头:“三爷……不必动怒,好生养身子罢,还是把太医们……” 谁知一句话还未说完,唐毅将她用力一拖,怀真毫无防备,顿时跌了向前,唐毅闷哼一声,被她压着倒在榻上……却与此同时,他抬起手来,在她的颈上微微按落,怀真猝不及防,懵头懵脑地便低下头去。 不期然中,双唇相接。 连时光也似在此刻凝滞了。唐毅轻吻着那娇软香唇,方才那苦涩之中的温柔之感如此鲜明,也叫他如此贪恋不舍,只是胸口里毕竟仍是不适,亲吻了片刻,便放开怀真,自己又咳嗽起来。 怀真喘息不定,扭头道:“我叫太医……” 唐毅攥住她的手:“只你在这里,比多少太医在都管用,你若走,叫整个太医院来,也无济于事。” 怀真听说的竟是这些,心内默然:“三爷……快不要胡闹,性命攸关,不是好玩的。” 唐毅只望着她,忽然双臂环抱,仍把她死死地拥在怀中,竟贴在耳畔说道:“我不是说顽话。你别走,不许你走……”耳鬓厮磨,唐毅嗅着她身上香气,这次第,忽觉得身上的痛并没先前那样厉害了,反有些轻飘飘地,很是受用。 正有些神智恍惚,忽地脱口唤道:“怀真?” 怀真被他压在怀中,依稀答应了声,唐毅忽又道:“我、我是谁?” 怀真还欲挣开,一边儿道:“你是三爷。” 唐毅闻听,便把她搂的越发紧,几乎让她身上隐隐做疼了,怀真不由叫道:“三爷!” 忽听他又喃喃道:“我是谁?” 怀真有些喘不过气来,听他问的糊涂,无计可施之时,急得道:“唐叔叔,放开我……疼……” 唐毅听了“唐叔叔”三字,竟蓦地一翻身,便把她卷到床内,手指在她脸上抚过,缓缓地描过她的眉,眼……一直到了唇边,反复揉搓了会儿,才喃喃道:“是怀真……” 怀真不知所措,却觉着他有些异样:“三爷,你做什么?” 唐毅盯着她,低头在她颈间亲去,亲了会儿,便嗅到很淡的一股奇香萦绕口鼻,竟道:“你是怀真……” 怀真见他仿佛神志不清了,又见是这样可惧之势,便要挣开,不料唐毅握住她的手,轻轻压在褥子上,竟忽地盯着她,喝道:“不许去理会那些人,不许去找他们……那姓慕的,不是什么好人……别看他道貌岸然,实则是个最会玩的,从江南到京城里,那些青楼里的花魁娘子等,哪个不认得他……” 怀真大惊失色,忽地听他说出这些没道理又荒唐可怖的话来,心中又惊,脸上却是绯红,忙颤声道:“三爷你瞎说什么?” 唐毅却只死死地看着她,忽地一阵恍惚,闭了闭眼,却又道:“还有郭建仪……他倒的确是个好的,可是……不许你喜欢他,你是我的怀真,你曾亲口对我说过,你说过的话,莫非自己忘了?” 怀真张口结舌:“三爷!” 唐毅一发咬牙切齿,道:“你不要瞒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