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糊涂了,一时竟忘了……”说着噤口,只也忙跟着逗弄小瑾儿去了。 赵烨本还有两件关于唐毅的事儿要跟怀真说,因猛然想起他们两个已经和离,倒是不好再总提唐毅了,便只说些没要紧的闲话。 末了又道:“前些日子妹妹做的那赈灾义卖大会,倒是有趣的很,连我也跟着见了一场大热闹,皇上曾说,要相请所有捐出珍宝的内眷入宫饮宴呢,只因皇后近来身子欠佳,故而拖延着,只他既然发了金口,毕竟是要请一场的。却都是妹妹的大功劳了。” 怀真便道:“倒也不必轰动,何况我也并没做什么,里头是爹给出谋划策的,外头有小表舅他们照看,我身边儿也还有骋荣公主相助……” 赵烨点点头:“说起骋荣公主,听闻她回詹民国去了?” 怀真道:“是她的母妃病了,故而竟回去了……也不知还能不能再回来。” 赵烨道:“那人倒是个有趣的,以后若有机会,当认识认识。” 怀真见他兴致勃勃,便也一笑:“若公主回来,我给你们介绍相识。” 如此赵烨坐了半晌,才自去了,怀真便仍拿了针线慢慢做活,谁知才拾起来,就听丫鬟来报说李贤淑昏厥了,怀真大惊,忙跑去看。 幸而李贤淑不过一时情急之故,应兰风给她掐着人中,不多时便醒了来,却仍是呆呆怔怔看着应兰风,不敢置信。 怀真因不明所以,便问究竟,应兰风对应佩道:“你妹妹原本是知道的,不必瞒着她。” 应佩本正犹豫要否同怀真说明,又怕惊了她,听应兰风这般说,又见李贤淑身边有应兰风照料,才把怀真一拉,同她出了卧房。 怀真见状,又想起方才赵烨来说的宫中之事,便隐隐猜到李贤淑因何晕厥。 兄妹两个来至外间,只站在廊下,应佩道:“德妃娘娘的事儿,妹妹果然都知道了?” 怀真轻声道:“我先前在唐府内……阴差阳错得了些消息,只事关重大,不敢声张罢了,哥哥别怪我瞒着。” 应佩此刻却也仍有些不真之感,仰头长叹了几声,才道:“我、我竟是再想不到的……” 怀真问道:“爹既然把此事说了,只怕是要认回去的。”见应佩神不守舍,她反而又安抚了几句,又道:“哥哥勿惊,横竖不管是何身份,咱们仍是一家人,只仍是以平常之心度日罢了,岂不闻那《菜根谭》里有写:宠辱不惊,先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漫随天外云卷云舒?” 应佩听得这一句话,缓缓扫去那惶然忐忑之心,握住怀真的手,笑道:“妹妹说的很是,我懂了。” 正在此刻,忽见韦氏自廊下来,见他两人站在门首,韦氏便瞟着,问道:“如何听说母亲晕了?” 应佩道:“不妨事,已经醒了。”一时有些犹豫不知要不要此刻告诉她……然而倘若不说,改日圣旨一下,岂不是也更懵了? 怀真会意,便道:“哥哥自去跟嫂子说话罢了,我在这儿就是了。” 当下应佩便带着韦氏离开,自回屋中去,韦氏因不喜,便道:“怎么了?有什么事儿要瞒着我不成?兄妹两个鬼鬼祟祟的……” 应佩还没来得及开口,便听得此话,当下道:“什么鬼鬼祟祟,倒是在说谁呢?” 韦氏哼了声,因知道他疼爱应怀真,也不便说别的,只道:“你急什么?我不过是随口一句……也没说别的,你这样赤眉白眼瞪着我,没得叫人觉着是心虚了。” 应佩本是想跟她说身世之情,忽地见她这样口不饶人的,心中不快,便道:“你够了,我本是要说好话,你反上来就说这一通……先前因妹妹回家来住,你每每就有些不是眉眼儿,幸而妹妹是个心宽量大的,只仍敬重你是嫂子罢了,你倒是也拿出当嫂子的心胸来,也对她更好些才是,怎么言语里反倒更不中听起来?” 韦氏本也是个急性子,被噎了这两句,立刻便道:“我怎么没有心胸了?你倒听听你自己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