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听的清楚。但他一时之间也没明白苏青河的意思。 “小东西,没睡着就起吧。躺着不难受吗”苏青河笑看着儿子,那紧闭着的眼皮下面,眼珠子一动一动的,骨碌碌直转,哪里是睡着的样子。 沈飞麟睁开眼,顺势坐了起来。苏青河赶紧拿了棉马甲给套上。炕热得很,睡起来容易着凉。像是明白儿子的疑惑,她低声解释道,“那马六可不简单。娘现在怀疑,他就是你爹留下的人。要不然,他一个年轻力壮的大男人,到哪赚不到银子。能看得上咱家一个月给的五百文工钱,这不是笑话吗。人啊,总得图个什么。你说咱们孤儿寡母,能给他什么好处。” 沈飞麟点点头,这话也对。但更大的问题又来了,难道爹能给他什么好处不成不就是一个小小的百户吗 苏青河摇摇头,“娘也只是猜测。”说着,把玉佩掏出来递给沈飞麟。 不仅是羊脂白玉,而且是千年的古玉!光是材质,就万金不换! 沈飞麟皱起眉头,这东西可不是一般人家能有的。 看看正反面的字,他的眉头皱得更紧。 “如今是大周眀启十八年,‘粟’是国姓。”苏青河在儿子的手心里写了一个粟米的粟,才道,“有两大世袭罔替的国公府,一个是良国公府,一个就是辅国公府。” 沈飞麟点点头,这样的玉佩如果出自国公府,也就说得通。这世袭罔替,就相当于铁帽子。比一般的宗室都尊贵。宗室的爵位宗室降爵承袭的,几代之后,也就不剩下什么了。皇家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不会给宗室铁帽子爵位,以防势力过大,成尾大不掉之势。 “这爵位传到如今的辅国公沈鹤年身上,已经是第三代了。沈鹤年育有四子两女,原配所出的嫡长子沈中玑被请封为世子,娶了江南氏族江家的嫡长女江氏,两人育有两子一女,长女沈怀玉,是如今的太子妃。长子沈怀忠,是国公府的世孙。而嫡幼子就叫做沈怀孝。”苏青河说完,就指了指玉佩上的‘孝’字。 不待苏青河说下去,外面就传来石榴的脚步声。 苏青河打住话头,让沈飞麟自己坐着,她起身把炕桌放下,“天冷了,就在炕桌上用吧。” 沈飞麟把玩着玉佩,心思却有些飘忽。不仅是因为父亲的出身,更是因为母亲。娘她自始至终都没有发现,她自己也很奇怪。一个长在边陲的姑娘,怎么会对京城世家如数家珍。连皇家的一些事,她也是知道的。那么,她是怎么知道的,谁教导的。为什么教导这些,目的是什么。还有她平时的一举一动,都透着良好的教养。这不是一个野郎中家能养育出来的姑娘。这完全是宫廷的礼仪! 娘的养父养母是什么身份,为什么这样教导娘。她的身世是不是也有问题。否则,以父亲的出身,怎么会娶这样一个姑娘。 那么,将要发生的凶险是来自哪里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