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步来,这样不是更舒服?” 时舒:“......” “可你也太熟练了......”时舒抬手捂住眼,不想去承认和梁径亲吻的快乐。 “我还有更熟练的。”梁径起身下床,锁了卧室的门。他语气太自然了,好像在解一道难度中上的题。 时舒看着他朝自己走来,对上梁径的眼睛,不由往后蹭了蹭,梁径的视线太露.骨,时舒看得手脚发软:“你怎么这么色啊......”他实在找不到词了。 梁径坦然:“还好吧。” 时舒:“............” 第19章 象征时间的节点有很多种。 有些宏大得足以贯穿七十亿人的历史,有些微小得只存在于两人之间。 七月热夏,倒错的雨季预示了南北气候的变迁。但对时舒和梁径来说,早在暮春与初夏交接的五月,一切就已经明朗。 “——我不知道我们之间应该怎么样。” “时舒,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现在还想亲你。” ...... 那个时候,楼上的高三气氛压抑,高二组的预备选手们倒是格外放松,像是游戏场上抓紧时间玩的最后一场,激动又热烈。每天的跑楼声都要让教导主任出来训好几次。 闻京天天过来抓梁径时舒打球,他俩纯属锻炼加陪练。闻京是当任务的,他要考体育特长生。 ——原曦有句话其实分析得很对,闻京头脑确实过于简单。 不然,当时舒接连四次拒绝篮球邀约、梁径在场上几次三番低级失误之后,他就应该将这两件事放在一起观察,而不是想当然地以为时舒又又又又不舒服了,而梁径,大概是学习太累了吧。 ——他虽然没有m大那么高的志向,但他也知道学习的苦。 但无论如何,闻京是想不到爱情的苦的。 在他的爱情概念里,同班班花唐盈大概类似他的爱情苦,不过也只限于:这女孩好漂亮,要是我的女朋友就好了的单纯幻想里。 原曦和方安虞忙着补习,到点下课,不是赶着回家就是赶着去补习班,时舒和梁径的异常淹没在他俩没完没了的题海和各自的焦虑中,有时候一个念头一闪而过,等想要仔细问问或者细心观察的时候,学业就会整个压来,遮天蔽日的。 周五惯例打篮球。 三点一刻,下午第二节 课后的大课间,闻京跟闹铃似的准时出现在理科一班门口,他朝正在搬桌子的梁径大吼:“五点?” 梁径看着慢慢挪桌子过来的时舒,没说话。 闻京掂了掂手里的篮球,不耐:“梁径!” 梁径点头:“好。” 闻京想问时舒,但是时舒背朝他——虽然从小到大时舒背朝他很多次,但闻京直觉这几次都不简单,还是不要惹了——临走,他同梁径说:“游赫跟我说今天不来,替不了。时舒要是还不来,你得帮我再找一个人。” 梁径看上去无比好说话:“行。” 理科一班正在进行一场桌椅大迁移,吵得说话声都听不清。 “我帮你。”梁径转身去拿时舒的椅子。他说话声很轻,像是怕打扰什么,明明周遭乒铃乓啷一片混乱。时舒可能听见了,也可能没有。只是他的动作太直接,即使时舒没听见,也看到他伸来的手臂。 “不用。”时舒并好他俩的桌子,抢着去拿自己的椅子:“我自己搬。” 一个月换一次座位,完全随机,看老王心情。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