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就得去找你了结,不然没完的。小时候你回安溪不带他,他不是直接打电话到你爷家,晚上就让你去接他了?” 闻京不知道这回事,惊叹:“还可以这样?!”说着转向梁径,不满:“咱俩小时候关系那么好,也没见你回安溪接我一道啊......”他的脑子这个时候还陷在幼年谁是谁最好的兄弟的惯性思维中。 方安虞点头,想了想,又补充了一个额外信息:“梁径电话里都被时舒说哭了——我听到了。” 原曦闻京面面相觑几秒齐齐转向脸上笑意浅淡的梁径,根本不敢相信。 时舒有气无力:“可以了。可以了。我去打还不行吗?求求各位祖宗,我都十八了,不是八岁,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成吗?” 闻京不知道说什么,但时舒既然同意去打球了,也不想搁这再磨叽:“走吧走吧!”末了,生怕时舒心情不好又鸽他,赶紧道:“我可什么都没说啊,是方安虞。” 时舒:“呵呵。” 握在肩上的手一直没有松开。 前面闻京和何烁说个不停,时舒和梁径并肩走着,一路都很安静。 时舒忽然意识到一件事。 他很喜欢和梁径的肢体接触。 以前一点没感觉,可能是习惯了,也可能是太熟悉了,熟悉到仿佛天然就应该这样。可是这几天,他们没有触碰过彼此,就连眼神的交接都成了偶然。 眼下,校服短袖,梁径握着他的肩头,手指贴着他的手臂。他们距离很近,近到只要其中一方转身,彼此就能拥抱。 时舒有些晕,可能桌肚那下真的砸得不轻。 这是一个很暧昧的距离。时舒想,以前为什么一点都没觉得呢......他转头去看梁径,他现在在想什么?他有没有也觉得这个姿势暧昧? “怎么了?”梁径低声问他,这么说的时候,他动了动手,似乎想收回来。 时舒的迟疑落在他眼里又是另一种解读。 他不应该触碰他的。 但是他忍不住。 那会在走廊里,他那样看着自己,好像很委屈的样子,又好像很生气——梁径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小时候,面对时舒的不讲道理、胡乱冤枉,他虽然很难过,但更想他,更想见他。 想他、想触摸他的冲动在很早很早的时候就已经埋下,超过了任何讲道理的理性和克制,以至于长大后,只要时舒再露出那样的神情,他脑子里好像只剩下一个指令。 “没什么......”时舒小声。 “哦。”梁径心里一松,手上就没松。 过了会,他们快到体育馆。 时舒动了动肩。 梁径有点紧张:“怎么了?” 时舒:“太紧了......” 梁径一下松开手:“哦。” 时苡橋舒看着他:“你干嘛?” 那种有点生气又有点委屈的表情又出现了,梁径不大好,他好像忽然之间不会说话了,他复述时舒的话:“不是太紧了吗?” 时舒觉得人生简直太艰难了,他真的一点都不想和梁径说话了! 他转过身,很快地往前走,几乎就是跑,嘴里又很快地说:“那你松点不就好了嘛......” 梁径站在原地,盯着时舒慢慢红起来的耳朵,好像明白了又好像没有。 操场上的草坪在维护,细细的水管埋在地下,水一点点漫上来,空气里夹杂着青草的气息和一点点水润的潮湿感。 梁径飞快地跑上去,一把勒住时舒腰,把人凌空抱起来。 时舒笑得不停:“梁径!你干嘛!” 前面闻京转头,见他俩又和以前一样闹起来,十分无语:“毛病!” 第22章 好像又和以前一样。 闹起来没完没了, 路也不好好走。 篮球馆前的几级台阶被他们走得那叫一个风生水起。 闻京也是欠,一只球在手上反复炫技,他这方面本就是特长, 玩起来极引人注目。时舒又是禁不住馋的, 借着蹭梁径身上的高度优势,抬手就去夺。 不是第一次了, 闻京早就防备, 趁着空档往边上迅速一闪,时舒顿时扑了个空。 ——他冲得太猛,差点倒栽葱。 幸好梁径拦腰抱得紧,不然这脑袋真保不住了。 梁径拿他没办法,把人放下后摁住,见实在摁不住, 只好去和闻京商量:“省点力气。”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