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滩上去玩。 香槟打开“啵”的一声。 清爽纯净的高档酒香无比诱人。 没有高脚杯,他们挨个对着瓶口喝,感觉十分新奇。 夜幕降临,白日晴空残余的热度保留在了海水和沙子里。 海水来了又去,细沙堆叠塌陷,漫过他们的脚底,没过他们的脚面,每个人脚底板都暖呼呼的。 头顶星空繁密。 浩瀚无边的海像是被悬挂了起来,那些翻滚的白色浪花从遥远的地方看去,就像星子一样夺目。 “你们以后想做什么?” 方安虞把餐盘搁膝上,一边剥皮皮虾,一边问。 他纯属想到了白天周爱玲调侃他回去下棋的话,对小伙伴们的职业理想不禁充满好奇。 时舒刚喝了口香槟,这会含在嘴里还在回味,闻言赶紧咽下:“谁问谁先说。” 梁径:“......” 方安虞捏着皮皮虾,说:“不下棋做什么都好——继承家业吧!哈哈哈!” 时舒非常满意:“我支持!一百个支持!” 原曦笑出声。 闻京也举了举手,表示支持。 方安虞问时舒:“那你快说!” 时舒挠头:“我真没想过。以前想做科学家来着,但是现在觉得不实际,我再想想吧。” 其余四人:“......” 闻京嗤笑:“我以前还想做宇航员呢!加加林那种,上月球的——要不咱俩比比谁先美梦成真?” 时舒拿起手边已经空了的一瓶香槟去敲他。 梁径笑。 原曦也跟着笑,她抬头看着广袤星空,说:“我大学想学化学,以后做化学相关的吧。” “原曦你没问题,你化学拿了那么多奖!”方安虞朝她竖了竖皮皮虾:“加油!” 时舒点点头:“嗯。”他转头问一直没说话的梁径:“你呢?” 梁径:“医生吧。” 话音落下,四人组稍稍静默。 时舒情绪也没前一刻那么活泼了,他低头叹了口气,没说话。 好一会,闻京摸了摸盘子,轻咳一声:“怎么没人问我?” 时舒扭头:“不是宇航员吗?” 闻京笑着推他:“滚一边去!我以后想做体育明星!打球好、人又帅、还能拍广告那种!厉不厉害?” 他这话一气呵成,看样子是胸有成竹了。 其余四人:“......” 见小伙伴们都这么有目标,方安虞低头看着盘子里的皮皮虾,拨弄两下,语气低落:“要不、要不我也好好想想吧......” 下秒,其余四人异口同声安慰:“那倒不用。” 方安虞:“......” 气氛开始走形。 他们躺在沙滩上,插科打诨好一阵,每个人小时候的糗事都被拿出来细嚼慢咽,当众嘲笑。 闻京说自己小时候常常怀疑自己不是梁径最好的兄弟。方安虞反问,难道现在就不怀疑了?闻京罕见沉默。时舒当即哈哈大笑。方安虞也笑,语气得意,说我就从不怀疑,时舒是我最好的兄弟!时舒大声说对。 他对着满目星空说对的时候,小拇指忽然被梁径勾住。 时舒一顿,靠近梁径的一边耳朵不知怎么慢慢就红了。 后来原曦说的话他是一点也听不进去了。 梁径五指慢慢插.进他的指间,手心沾了沙子,他不敢动,最好的朋友就在身旁,他怕他们看见。 但是头顶的星星看见了,看见梁径和他十指交缠。 潮声徜徉,远处明星荟聚的晚宴依旧热闹。 人世间的舒心和愉悦千姿百态。 一群人有一群人的快乐,五个人也有五个人的快乐。 “我感觉有小螃蟹在我脚上......” 忽然,闻京坐了起来,往前去扒拉沙子,聚精会神的,知道的以为他在找螃蟹,不知道还以为他要吃螃蟹。 方安虞打了个哈欠,酒足饭饱,他现在只想睡觉:“我们回去吧,好困啊。” 时舒听见方安虞声音也跟着打哈欠,他不知什么时候枕在了梁径的胳膊上,这会已经快睡着了。 原曦站起来准备回去,她拍拍手,又去拍裙子上的沙子,接着抖了抖头发:“我先走了——啊!” 闻京吓得扭头:“怎么了!” 时舒一个激灵,腾地坐起来:“原曦?”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