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处在不同的时间维度。 时舒眷恋从小长大的相依相伴,而开了窍的梁径、血气方刚的梁径,早就往前走了一大步,他喜欢小时候的时舒,但更想拥有眼前的时舒,各种意义上的拥有。 很快,时舒反应过来了,他抬腿去踢梁径,好气又好笑:“你有病啊!”一下踹了空,时舒又伸手去推梁径,只是梁径动作永远比他快一步,偶尔还能摁着人亲几口。 床上闹得不可开交,楼下庭院外,却突然传来一阵车子熄火的动静。 扭在一起的两人戛然而止。 中午到的时候,吴爷明明说丁雪和梁坤会在显云寺住一晚。 时舒吓了一跳,相比梁径的凝神细听,他反应更直接,脸都白了,刚想开口说什么,紧接着丁雪的声音就从中庭传来,似乎在和吴爷说话,距离太远,模模糊糊的,只听得到一些上扬的音调。 渐渐地,说话声变得清晰。 因为丁雪往楼上来了。 “......灯还亮着......明天要去山上?那怎么还不睡......” 丁雪一边笑一边和吴爷说话:“山上太冷了......乐成道场蛮热闹的......我还记得方安虞小时候在那里学下棋,时舒非要陪着,结果没肉吃,吃了三天豆腐素包就哭着找梁径,可把梁径心疼的......”吴爷跟着呵呵笑。 楼梯板吱呀作响。 时舒从梁径身上爬起来,一边手忙脚乱系睡衣扣子。 但是他太慌了,手足无措,下床的时候没留意,脚下一软,整个人后仰摔在了地毯上—— 动静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刚好丁雪能听见的程度就是了。 “时舒!”梁径这一声也是。 吱呀作响的楼梯板忽地一停。 这下两人心里俱是“扑通”。 ——得。 怎么样都来不及了。 时舒看着梁径,梁径看着时舒,丁雪敲门的时候,语气带笑:“又打架了?看看几点了?不是说要去山上吗?还不睡?” “妈。” 梁径缓了缓语气,他下床先去衣柜前找了条裤子:“我刚洗完澡。” 丁雪微愣:“那怎么......” 穿好裤子和t恤的梁径把门打开,对站在门外的丁雪面不改色道:“和时舒闹着玩,他非要扒我裤子——”语气不知为何,有种告状的意味。 时舒震惊扭头:“......” 他简直吓呆了,但是对上丁雪望来的视线,一如既往的温柔带笑,听完梁径的话又有了几分实在好笑的意味,他就有些明白了。 丁雪边笑边皱眉制止梁径说下去:“好了好了,怎么说话的......”说着又去看坐地上后背僵硬的时舒:“时舒没摔疼吧?” 时舒转头,磕巴:“没......”他看上去慌乱极了,但也在渐渐平复着,只是白着的脸还没缓过来,加上睡衣扣子歪歪扭扭,整个一看就是被欺负狠了。 尽管先“告状”的是梁径,但丁雪已经认定了“恶人先告状”,她抬手就去拧梁径耳朵:“你干嘛了?还不把人拉起来?衣服是你扯的吗?看看都扯成哪样了?” 梁径笑眯眯,语气自然:“他先扒我——啊!” 丁雪很不客气地拧了把梁径耳朵。 这下,梁径的叫声算是彻底把时舒喊回魂了。 丁雪叮嘱了声早点睡,就下楼了。似乎梁坤没跟着一起回来。 梁径关上门。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