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侧, 用力亲了会才退开些许, 只是仍旧没放开时舒的手。 “怎么下来了?不是睡着了吗?” 中庭风声簌簌,桂树叶子应该被打落不少, 敲打窗户的时候发出“噗噗”声响。 雨声却小了很多, 滴滴答答的。 梁径问他,哄睡觉一样的语气,声调温柔,漆黑眸子注视涨红了脸的时舒,眼底笑意十分明显。 时舒探头望了望楼下,黑乎乎的。 书房门缝泄出一线光, 斜斜落在地上。 他很小声地和梁径说:“你没听到吗?刚才打雷那么响......我又不是猪, 肯定会醒的......” 越说越小声, 最后时舒贴上梁径耳朵:“我们回房间好不好?这里不安全啊梁径......” 梁径点点头,认同了时舒的想法, 但就在时舒以为梁径会松开他的时候, 梁径直接把人托抱起来。 时舒吓得想叫, 生生忍住了,他赶忙双手搂紧双腿夹好,低头埋进梁径肩窝, 嘴里恨死了:“梁径!你有病是不是!梁径!你完蛋了!你干嘛啊......” 他说得气势十足,气息全喷在梁径颈侧, 温温热热的, 气鼓鼓的劲头, 听着是有些恶狠狠的。 进了房间又被怼门后亲了好久。 时舒简直怕他了, 一摸到床就呲溜裹好薄被窜到另一头。 梁径好笑,瞧他着急忙慌的样子,睡裤裤腿都卷到膝弯。露出来的小腿肚光洁白皙,脚腕细细小小,梁径在某些时刻亲吻过,他很喜欢这里,更喜欢它搭在自己肩上一颤一颤的可爱模样。只是这个时候,他心思纯洁,伸手帮人把裤腿拉了下去。 时舒被他一碰,小腿猛地一缩。梁径乐了:“还紧张?刚冲我爷吼的人是谁?” 时舒不作声,半晌拉开被子,脸上都闷潮了,脸颊有些红,他问梁径:“你们到底说了什么啊......” 梁径躺下,连人抱被搂进怀里:“说十年后我们还在一起的事。” “十年?” “嗯。” “好久啊......” 梁径没再说话,他望着落地窗外被暴雨侵袭的阳台。 小苍兰依旧安稳,虽然满身雨水。姜花早就被打得不成样子,白色花瓣掉在地上,绿色的茎叶也被打折几支。 “梁径。” “嗯。” “你说十年后的这个时候我们在干嘛?” 梁径没有立即说话。 过了会,他笑起来,低头在时舒耳边说了两个字。 时舒愣住,反应过来,抬腿就要踢他,奈何裹得严严实实的被子封印了自己、保护了不要脸的梁径。 “梁径!” “在呢。” “说的什么啊......” “是你先问的。”梁径语气无比坦然。 时舒气得咬他肩膀。 梁径笑出声,伸手去推时舒脑门:“说不过就咬人。你怎么这么——嘶......时舒。” 一阵风又刮来几滴雨。玻璃发出清凌凌的声响。屋子里不冷不热,十分舒适的温度。 “那你还瞎说吗?”时舒咬着梁径肩头问。 “我瞎说什么了?”梁径语气吊儿郎当:“难道不是吗?你不看看几点了?二十八岁的我们这个点还能做什么?” 时舒气死了,哀嚎:“就不能好好睡觉吗?” 梁径想了想,伸手往被子里钻:“时舒,你不要把‘睡觉’定义得太死——嘶......再咬?” 梁径的心情愈渐愉悦。 先前那种难以抑制的愤怒在他听到门后传来的“梁径”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好像回到小时候,时舒总会在关键时候赶来“搭救”。 梁老爷子看似真切的过来人意见,终究说明不了什么。十年固然是一段漫长到无论如何都无法预知的岁月,但患得患失的愤怒、因噎废食的忧虑都解决不了问题。 那个时候,他站在书房正中央,扭头望见门缝里的时舒,忽然觉得十年不过也只是当下每一分每一秒的组成而已。 就像此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