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忽然一温,时舒吓得后仰,“你干嘛啊......” 这附近没什么人,座位的隐蔽性还是不错的。 梁径摸了摸时舒红红的眼角,没说话。 时舒觉得梁径就像那天高皇帝远的逆臣,眼神都放肆起来,他转过头望着窗外,恨恨:“我就知道!” 梁径笑。 飞机滑行的时候,又有点感伤,不过没哭。时舒很安静地坐在座位上,一直看着逐渐飞速后退的窗外景色。 江州的岁月好像就这样模糊了起来。 没一会,飞机腾起进入半空,不断升高。 梁径见他始终怔怔的,便问时舒:“你妈妈和你说什么了吗?” 时舒转头:“啊?” 梁径笑:“你妈妈有没有说会经常来看你?” 他狼子野心,话里惦记着舒茗来访的可能性。 时舒不知道他到底要问什么,点了点头,“说是会的......” “还说什么了?” “还说......”时舒脑子运转起来。 他看着梁径专注而温和的视线,忽然笑起来。 梁径见他笑,也笑了下,靠近,嗓音更温柔:“什么?” “我妈让我谈恋爱不要被花言巧语的人骗!”时舒眯眼笑。 梁径不为所动,他坐回去,好整以暇的语气:“我可没有花言巧语,我都是身体力行。” 时舒:“............” 第96章 天蒙蒙亮的时候, 房间忽然传出东西掉落的动静。 不像是重物,触地没有一丝尖锐,倒像被子枕头一类, 软噗噗几下, 很快没了声响。 小乖四脚摊平,朝天睡得正酣, 这会只颤了颤耳朵尖, 胡须都没动一下。它睡得实在惬意,远看好像一张平整又顺滑的猫毯。 日出的光照汇聚在地平线,一点点升起来的时候正好擦过窗帘底部。地面瓷砖上,一束笔直的光刃愈渐明亮,带来d市三月初春的明媚。 小乖被晒得偏过脑袋不自觉往窝角蹭,它好梦正酣, 梦境里全是小鱼干, 怎么都清醒不了。 “——嗯......” 隐约, 房间又传来几许凌乱喘息,绵软的声调, 好像被人吵醒, 不大高兴哼出来的时候又被人用什么堵住了。 小乖抖了抖耳朵, 预感到什么,有点嫌烦地翻了个身。 主卧门的隔音效果不是很好,这一点小乖反映过很多次, 包括但不限于时舒和梁径在里面这样那样的时候去挠门、拍门、叫门。只是里面的人没有一次理过它。每次都是它骂骂咧咧喵完,里面却还没消停。有时候时间实在长——往往是周末, 小乖的午饭都会被错过。那个时候它脾气就很差, 开始不拿正眼瞧人, 一边吃一边喵, 咬牙切齿的。 这会,小乖掐须一算,啧,又到日子了。 “梁径!” 时舒低低叫出一声。他像是好不容易有了机会张口,这一声又慌又急,带着些不由自主的呻.吟。 “......别......梁径!”声音大了些,气息更急。 时舒似乎在推拒什么,但他没推动。之后是一段频繁的肢体触碰,夹杂几声不怎么清楚的低语,说话的人语气像在哄什么似的,始终带着清朗笑意,入耳异常温柔。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