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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你没有竹马吗 第124节


己的嘴唇被湿漉漉地吻住。

    时舒:“梁径,我害怕......”

    梁径睁开眼,他注视哭得一塌糊涂的时舒,嘴角弯起,眼底却一丝笑意也无。

    他伸手给他擦了擦眼泪,说:“怎么这个时候才知道害怕?”

    时舒哭到崩溃。

    第100章

    他们在车上坐了好长时间。

    时舒崩溃地哭了会。梁径很有耐心地给他擦眼泪, 他还伸手拍了拍时舒后背,后来掌心贴着,一点点抚摸, 再后来, 时舒情绪渐渐平缓的时候,他覆在后背的手就不动了。

    他抱着他, 不知道在想什么。

    时舒坐副驾上, 半边歪倒在梁径怀里,不大舒服的姿势,但他受惊过度,抽噎着发愣。

    静悄悄的。

    树叶子掉在车前窗上,哔哔啵啵。

    发顶忽然被人触碰。

    梁径低头亲了亲时舒发顶,往后推了下座椅, 将发呆的时舒用力托抱到了自己这边。

    时舒坐在梁径身上, 垂眼看着梁径。

    他哭得太厉害, 睫毛都粘在一起,眼眶红得不像话, 嘴唇却更鲜红, 此时微微张着, 在梁径仰头要亲他的时候,又很快地抿起来。

    梁径发出很轻的笑声。

    浮现在他脸上的笑容并没有打破他眼底的沉静,一双略显阴沉的黑眸直勾勾地盯着时舒, 一眨眼、一抽噎、气息的急缓、抿动的嘴唇......他看着他,半晌又要去亲那两瓣嘴唇。无论什么时候, 他都沉迷其中。

    时舒一下扭头, 不作声。梁径的视线就在他的脖颈和耳侧流连。他伸手摸了摸时舒湿漉漉的脸颊, 没说话。

    也许是这么梗着脖子太累了, 片刻,时舒垂下脑袋,歪头靠上梁径肩膀,瞧着窗外。

    整座城市灯火辉煌。

    绿植掩映间,能看到隔岸高高耸立的摩天大楼,一块块精准分割的玻璃好像碎星,入目光彩琉璃的。

    时舒闭上眼,脑子里全是他和梁径在床上的画面。

    在一起那么久,不是感觉不到梁径的某些癖好——说“癖好”似乎有些正式,时舒想,可能是兴趣。一时兴起的那种。很多时候兴头到了,梁径才会生出些许过分的举动。而那个时候,他反而没有前一刻那么沉迷、难耐,他的目光紧紧锁住时舒,瞳仁黑亮,注视时舒的眼神变得无比专注,好像巡视领地的猛兽,又好像站在高高陷阱旁俯视猎物的猎手。时舒有时候受不了哭,有时候害羞得不像话——某一刻,他感觉自己是破碎的、是倾倒的蜂蜜,在梁径的抚摸与亲吻中,一点点黏合起来、一滴不剩地装进罐子,封存起来。

    但今天的梁径,好像只是想让他破碎。

    “你要把我绑起来吗?”他望着窗外,对着玻璃说。

    窗玻璃上映出梁径覆在他背上的手,很好看的一只手。宽阔修长、骨节分明,白皙的肤色,无端显出几分矜贵又淡漠的气质。

    “嗯。”很简短的一声。

    时舒恶狠狠地瞪着玻璃上那只手,眼睛红通通。

    过了会,他说:“还要捂住我的嘴巴。”

    时舒坐直,朝后座那卷黑色胶带看去。几秒收回视线,对着梁径重复:“你要用它粘住我的嘴巴。”

    梁径抬头注视时舒。

    说这话的时候,粉润柔软的嘴唇触碰又分开。因为生气,一张一合都很用力,雪白的牙齿和粉红的舌尖忽隐忽现。

    梁径再次仰头去亲时舒。

    “唔......”

    第三回 ,想扭头避开的时舒直接被握住后颈。梁径含住他的嘴唇,很温柔地吮住、轻咬,反复品尝,仔细舔舐。时舒不想张开嘴,梁径就用另一只手扣紧他的下巴。他不得不张开嘴。无处可逃的舌尖被更用力地叼住、含吮,又湿又热。

    他亲吻他,看上去柔情四溢,实则不由分说。

    时舒气得想推他,但空间有限、姿势限制,他甚至不能从梁径身上挪动分毫。

    不知道被亲了多久,梁径放开时舒的时候,时舒眼眶又潮了。

    “我不喜欢你这样......”时舒抬起手背擦了擦眼睛。眼眶含住的一点泪水抹到手背上。梁径握住他的手,拇指在时舒手背轻轻摩挲。他看上去有些沉默,但在时舒想要把手抽回来的时候,他没放开。

    时舒垂眼瞧他。

    先前一轮崩溃大哭是因为始料未及的恐惧和委屈。眼下,时舒回过神,只觉得生气。他想起十八岁那年暑假在安溪梁家老宅的三楼、在那间恒温的屋子里,梁径也是这样,冷硬强势,不容许他拒绝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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