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个孩子似的用手背擦眼泪。 梁径有点好笑,把人叫过来,说他:“天天哭。”然后给他擦眼泪,又问吴爷:“爷爷现在还好吗?” 吴爷皱眉,叹气:“晚上要和你妈打电话,也不知道会怎么样......老爷子一天没吃饭了。你堂叔梁基叫了酒店的师傅专门过来做,也不知道待会吃不吃得下。” 梁径沉默片刻,指了指坐一旁发呆的时舒:“他也没吃。待会多做一份吧。” 吴爷:“好。” 门关上后,时舒忽然红着脸问梁径:“吴爷去家里了?”他说得格外小声,梁径扭头,见他脸红得厉害,又想去摸,“什么?” 时舒凑梁径耳边:“吴爷去家里了。” 梁径还在想晚上和丁雪通话的事,没怎么反应过来,他注视脸红的时舒,很认真地说:“对,中午那会我交代他去照顾一下小乖。” 时舒垂眼,眼睫颤了颤,更小声:“那喂喂猫粮就好了吧......” 梁径想了想:“多少还是会收拾——” 一下顿声。梁径明白过来,慢慢就有点想笑。 时舒还是垂着眼,一副有点懊恼又有点无奈的样子,闷声:“真是的......” 梁径:“爷爷早就知道了。吴爷肯定也知道。” 时舒不吭声。 没一会,酒店工作人员拎了食盒进来。时舒就坐一旁吃了。两人说了会话。时舒说他晚上回趟家,安抚下小乖,希望它不要有分离焦虑。梁径表示分离焦虑是不大会有的,饿肚子焦虑倒是可以安抚安抚,而且,他的分离焦虑比小乖严重,希望时舒酌情考虑下。这下,逗时舒笑了好一会。 后来,梁径闭着眼有点疲惫的样子,时舒就不和他说话了,一个人安静吃完,轻手轻脚走了出去。 开门就见吴爷在和梁培在说话,注意到门边动静,梁培飞快瞥了眼时舒,继续道:“......老爷子过去不合适吧?他老人家一出来,下面肯定就知道出了大事......这关头,股市再波动,钱都——” 吴爷冷声:“你想让谁去?” 梁培腆着脸打哈哈:“我不是那个意思......主要老爷子现在不大愿意瞧我——”说到一半,他似乎有点奇怪时舒怎么站一旁听他们讲话,便沉下脸很不客气:“干什么?一边去!” 吴爷:“怎么说话呢?”说着又对略微无措的时舒说:“饭盒给我就好了,进去吧。” 时舒点点头,门还开着,他刚要转身,梁培阴沉着脸,一把将他抓住。 昨天半夜被当众打了面子,梁培一股子气正愁没地发,这会逮住一个就开始发火,“跑什么?你说!大人说话,怎么这么没教养——” “梁培!干什么!” “放开我儿子!” 吴爷和走廊一头走来的时其峰同时大声喝止。 梁培吃了一惊,他是认识时其峰的,只是没想到眼前这个看着年纪颇轻的青年就是时其峰独子。 他赶紧松了手,朝时其峰道歉:“时总,误会......”说着话,又瞧见时其峰身后美艳高挑的舒茗,梁培眼一下就直了,“舒小姐?我们上次还见过——” 舒茗看都没看他,上前一把搂住时舒,很不客气:“梁培,我儿子有没有教养关你什么事,管好你自己吧。” 时舒还没从梁培突如其来的无端怒火中搞明白状况,立马被舒茗的出现惊喜到,笑着叫:“妈妈!” 舒茗皱着眉,摸了摸时舒看着明显瘦一圈又憔悴不少的面容,上上下下打量好几遍,心疼得不行:“他打你了吗?” 这一路,光是听到梁径出车祸,她就明白时舒肯定也吃了不少苦。第一眼又见到宝贝儿子在别人家被欺负,舒茗心都要疼死了。 时舒愣了下,没想到舒茗第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