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就这样落定了。 晚上一行五个人去吃当地一家颇为有名的海鲜餐厅。 饭桌上,时舒以当事人的口吻告知其余三位:“说好了。暂时不结。以后再说。” 梁径低头吃饭,不吭声。仅从他的表情看,看不出什么。 好像时舒的话和他吃进嘴的饭一样。 方安虞、闻京和原曦对视一眼,表情各异。 想起什么,闻京得意地和他俩说:“我说什么?” “你信吗?” “你呢?” 方安虞和原曦齐齐摇头。 时舒:“......” 时舒气笑了,放下蟹腿:“真的!” 三人糊弄:“吃饭吃饭......饿死了......” 之后两天,特罗姆瑟都是大晴天。 听说他们来的前一晚刚好结束了一场暴风雪。 这两天,他们出了趟海。 一月的海面能看到大规模聚集捕食的鲸鱼。 海的对面,雪山连绵。 后来,他们又坐缆车去山上俯瞰整座峡湾。 梁径的兴致始终不高,话也少了很多。虽然他本就话少。 多数时候,他只是坐在一边看海,要不就是插兜站在山顶,眺望桥对面的尖顶教堂和遥远的海平面。 时舒挨到他身边,也不说话,抬头眼巴巴瞧他。 梁径不看他,手也不从口袋里伸出来去握时舒的手,好像攥着什么似的。 时舒知道他有些失落,就去掰梁径脑袋,然后两手捧住他、凑上去亲他冷冰冰的嘴唇。 最后,在梁径终于弯了一弯的唇角用力亲了一口。 见状,闻京等人表示:对不起,先走一步。 夜色降临的时候,天空飘起细碎的雪花。 天气预报显示,午夜将会有大规模降雪和大风。 一时间,坐缆车回去的游客陡然增多。 大家都挤着最近的一班上,不然还要等半小时。 梁径看了眼天气预报,说不急,他们可以等下一班,来得及。 时舒就和他在餐厅继续坐了会,手机上给方安虞他们报平安。 只是风雪好像到达得比预报的时间还要早。 等他们来到乘坐缆车的地方,已经有好多游客焦急等待着了。 梁径把时舒搂在身前,两个人站在队伍最末,安安静静地等待几分钟之后的缆车。 山顶风实在大,时舒小声说脑袋要吹掉了。梁径就笑着把人转了个身,让他整个埋进自己怀里,然后一手环住时舒脑袋,隔着帽子摁着他后脑勺。 梁径说,这下不会掉了吧。 时舒就笑个不停。 只是缆车并没有按照预定的时间达到。 山顶的工作人员和他们说,山脚风雪更大,安全首要,需要一定时间,让大家再等等。 又说,这不是天气预报报道的那场暴雪,应该只是一场小范围、短时间的气流涌动。 大家瞬间定心。 果不其然,没一会,风雪稍定。 当空中还漂浮着绒绒雪花的时候,极光忽然闪现。 跳跃波动的霓虹绿光很快让人群爆发出一阵欢呼。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