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谨握住她的手,“苒苒。” “梅苒。”她忽然说。 “你叫什么名字?” “想想。” 好像很有趣。 傅时谨问,“这个世界上对你最好的人是?” 她很快接道,“爸爸。” “你最爱的男人是?” 梅苒:“爸爸……” 虽然早已猜到是这个答案,傅时谨的心也沉了一下,正要略施小惩捏她的脸,又听她加了两个字,“和你。” 突如其来的狂喜喷涌而出,他小心翼翼地问,“和谁?” “你。” “我是谁?” “傅时谨。” 他又循循善诱,“我是你的谁?” 等了好一会儿也没回应,久到傅时谨以为她已经睡过去了的时候,耳边突然飘进一道轻软的声音…… 那是他听过的这世上最好听的声音。 轻得几乎听不见,可傅时谨到底还是听着了那两个字,“老公。” 如同置身于繁花盛开的原野,阳光正好,蜂蝶飞舞,空气中酝酿着甜蜜气息,春风令人沉醉。 他将脸埋在她颈边,“嗯,是我。” “我爱你。”带着克制的吻落在她颊边。 在男人看不见的清影中,梅苒缓缓弯起唇角,心中无声应他,“我也是。” 他应该不知道婆婆在送她回来之前已经给她喂过醒酒汤了吧? ☆、第49章 时光与你有染 第四十九章 天色徐徐放明,晨曦乍现,枝头栖着一脉寒香,那香气仿佛会流动般,从压花的白雪中钻了出来,空气里尽是清新馥郁的气息。 宿醉后头还有些疼,喉咙也热辣辣的,不过好在昨晚没怎么被人折腾,梅苒难得起了个早,坐在餐桌前慢悠悠地吃着早餐。 杰西卡在一旁随侍着,“……他每天早上起来都会习惯跑上几圈,听说是为了提高下一代继承人的质量……” 梅苒被口中的牛奶噎了一下,下一代继承人,那不就是……咳咳咳。 “他一般会在哪里跑?”以前这个时候她还睡着,醒来时他已换好衣服坐在床边叫她了,自然对这件事一无所知。 杰西卡说了个地方,问,“您要去看看吗?” 梅苒想说不用,可话到唇边又改了,“好啊。” 她把牛奶喝完,用温水漱了漱口,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白纸,展开来问,“杰西卡,你能帮我翻译一下这句话的意思吗?” 这是一份还未完成的乐谱,是梅苒昨晚在书房找到的,右边最上角署名ansel。 他不是多年都没有新作品了吗?那这首歌又是为谁写的?她一时动了好奇心。 杰西卡接过一看,认真思考了一会儿,“我不知道翻译得准不准确。” 她不懂中文,只能翻译成两人都能听懂的英文,梅苒一听,顿时眼睛一亮,脱口而出,“如果想念有声音。” 这是歌的名字吗?难道是上次承诺写给余声的歌? 梅苒又喃喃地念了一遍,心一瞬间就柔软了下来,光是这七个字,她已经在脑中想象出了一场缠绵悱恻的爱情。 如果想念有声音,它会说什么呢? 梅苒细细琢磨了一番,还是没有头绪,她的好奇心被如数勾了起来,恨不得现在立刻站到那个男人面前,问个清清楚楚。 然而,当她真的站在他面前,却将这个念头抛到了脑后。 男人一身黑色休闲运动服,不徐不疾地从晨光里跑来,脸部线条被柔光勾画得有些模糊,而那双深邃的眸子却像是被水洗过似的,清澈透亮,额头的黑发被薄汗浸湿,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扬起又落下,那双腿修长又有力,破寒风破浅雪沉稳而行,全身上下每一处都隐隐散发着低调的性感气息。 “怎么来了?”他来到近前,见她仍看着自己出神,好笑地又问了一遍。 直到那微染着水光的唇压上来那一刻,梅苒才反应过来,不过已经来不及了。 等男人讨要够了早安吻将她放开时,梅苒已经开始和他一样呼吸不稳,甚至还被他压在耳根的温热气息烫了一下,“我还有五圈才结束。” “苒苒,身为我的主治医师,你觉得我是应该继续跑完,还是用其他程度相似的剧烈运动代替?” 梅苒垂头捻着路上捡来的一朵白花,并不看他。 傅时谨便知道她听懂了,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挺拔的身影又随风跑远。 她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