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泊表哥。”来人身着云霏妆花缎织彩百花飞蝶锦衣,翠纹织锦羽缎斗篷,端庄明艳,气度万千。 平王愣了下,又欢喜道,“表妹也来了,我还想去邀你呢,全安说今儿十五,表哥不在,你应该会带着阿黎来,让我先碰碰运气。” 来人,也就是平阳伯嫡长女沈青芷,温婉一笑,指了指远处正在套圈的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道“阿黎非说是表哥,臭小子一个都套不住,让我喊你过你给他帮忙呢,没想到还真是,表哥怎么有空来灯会。” “今儿父皇有事提前走了,我看宴会无聊就来街上溜达溜达。” 俩人相谈甚欢,好像都把贺怜给忘了,她咬了咬唇,“既然王爷还有事,那臣女就告退了。“ 沈青芷这才正眼看她,却是问的平王,“表哥,这位是?“ 平王好像有点尴尬,但还是道,“这位是少仆寺少卿贺大人家的千金,贺小姐,这位是……” 他们站定的位置正好在姜恬他们所在包厢的正下方,虽然街上嘈杂,但是根据动作表情还是可以猜的出来他们说的是什么。 姜恬看着这一出戏本来想评论一下,但一想到这一世她可不认识他们呀,可是不说她又憋得慌,最后,“成泽哥哥楼下的三个长得真好看,环肥燕瘦的。”平王好福气。 窦成泽正端着个成窑五彩小盖碗想喂她吃一些珍珠牛奶密瓜露,闻言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手下动作不停,“张嘴,吃一口……男人怎么能用环肥燕瘦来形容呢,楼下那三个人一位是平王,一位是他王妃,一位是他侧妃。“ 姜恬张嘴吃下,被他这句话差点给呛着。其中一个还本应该是你的王妃,被平王给截胡了,她默默腹诽。 窦成泽看楼下平王带着沈青芷和贺怜走远,“夜深了,该回去了妞妞。” 姜恬也不是没逛过灯会,出来放了风也不啰嗦,伸着小脸乖乖的让窦成泽给她系披风带子。 不过看了看外面的小吃,舔了舔唇,还是脆声道,“我记得岁平说有一种叫臭豆腐的很好吃,我们买一些回去罢。”岁平,姑娘对不起你了,你安息罢。 岁平目瞪口呆,见窦成泽的目光锋利如刀的射过来,腿都软了,翕了翕唇,还是什么都没说。呜呜这年头奴才也不好做呀,还要给小主子背黑锅! 摸了摸小宝贝的小鬏鬏,给她把披风上的兜帽戴上,“去罢,找一家干净些的店家买。” 姜恬眉眼弯弯,“要热的,各种口味的都要点,我都尝尝。” 王府的日子是悠闲的,姜恬作为一个小孩儿每天能做的除了吃就是睡。再就是在窦成泽在府里的时候被他拎去书房,美其名曰读书练字修身养性,其实真相就是他恨不得时时刻刻都跟小宝贝在一起,一会儿不在眼皮子底下他就心烦气躁。 过一阵子就好了,他再一次安慰自己。 在姜恬再一次抵死反抗窦成泽不要练拳要舞娘的时候,窦成泽的手下终于把舞娘送来了。 姜恬端端正正的坐在柞榛木直背交椅上,穿一身银纹绣百蝶穿花裙,头上扎两个小鬏鬏,戴着鎏银南珠簪花,两只小手腕上都系了小铃铛,整个人唇红齿白,玉雪可爱。 姜恬好奇的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妇人,大约有三十五岁左右,穿着朴素的素绒绣花袄,头发梳的一丝不苟,戴着鎏银镶珍珠的簪子,走动行礼流畅优美,长相并不出色,但是娟秀端庄,身材匀称,站姿婀娜,气质幽幽。 “奴婢官乐坊茜娘,见过姑娘。” 姜恬一见就喜欢上了其貌不扬的茜娘,她忙让红枣把茜娘扶起来,站起来行了一个半师礼,眨着丸白的水眸,“茜娘不必客气,以后就要麻烦你了。” 茜娘嘴角泛出一丝笑意,想起昨天突然被告知要外调,说是要教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