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吓他倒是恢复了平日的狡黠。这是个小呆子,既然注定是自己媳妇儿,有什么可不好意思的,正好趁这个机会吓得她主动说给他做媳妇儿。 他理理衣袍,慢慢转过身子来,露出八颗牙齿,摆了个自以为帅气的姿势,痞痞道,“小呆子,你偷看我出恭,是不是要给个说法呀。” “……” “你叫什么?” “我叫姜恬,姐姐叫什么?” 姜恬?卫达回味了一下,莫非真的这么巧,就是兄长说的那个姜恬?“你可是靖王府的?” “是啊。” “哦,嘿嘿,姜恬,小甜甜,你可记住了,我叫卫达。”目的达到,卫达塞给姜恬一块玉佩,抱着乌龟一阵风似地就跑了。 卫达低头往她手里塞玉佩一闪而过之际,姜恬看见了他的喉结。她后知后觉的发现,这是个男子!!! 姜恬再被娇惯的不谙世事也知道外男的东西不能拿,拿了就是私相授受,而且刚刚他说他在干嘛?出恭!?她猛地把玉佩扔进了假山深处,神经病呀! 等姜恬在假山旁的池子里洗了两遍手,摸到摆宴的亭子时,尤慧婉已经在等她了。招手把她拉过去,嗔道,“去哪里了,怎么还没我到的早呢?” 姜恬支支吾吾的说是从小路过来的迷路了,尤慧婉大大咧咧的也没看出她不对来。 这次的宴饮没有如以往一般规规矩矩的排位置,而是在偌大的狭长形状的芍药亭里分设了无数小几,相对而坐有可以做两三个人的,有可以坐四五个人的,不一而足。其间点缀着开的艳丽的芍药花,亭子周围也是一大片芍药花海。 两人坐在亭子边上,旁边竖着景德镇高脚花觚,里面插着几支娇艳欲滴的芍药花,正好挡住前面的众人,俨然是在一个小小的露天包厢里。 众人中有的行酒令,有的赋诗,有的对对子,气氛热烈而有序。现在没有人注意,事后也不会有人注意两个小透明,在姜恬的推荐下,两人合伙吃完了整整一盘子燕国公府名副其实的美味红烧肉,大呼过瘾。 宴席结束的时候,小姐妹儿依依惜别,摇着小手帕不舍的相约日后定要常常联络。 姜恬坐上马车的时候小脸还兴奋的红扑扑的,早就忘了碰见神经病的事儿啦。叽叽喳喳的跟窦成泽汇报着今天的日程,还热情的赞扬了一下新认识的小伙伴。 窦成泽本来脸臭臭的,听见她清脆的声音倒是稍稍缓了脸色,摸着她的小脸温柔道,“要是喜欢的话回头请她来王府做客,妞妞也做回小主人。” 姜恬连连点头,“我就是这样想的,慧婉说我递帖子就是下冰雹她也定要来的。” 回到王府的时候已经近黄昏了,姜恬今天玩得疯了点,在国公府吃的也有点杂胃胀胀的。下马车的时候觉得没有力气,“成泽哥哥你背我回去,我累。” 窦成泽从容不迫的蹲下身子好让她爬上去,“好,背着我的小宝贝。” 窦成泽背着姜恬慢慢的走着,脚下的武康石地板,华丽整齐。夕阳西下,晚霞漫天,就这么天长日久,就这么白发苍苍,窦成泽心头发胀,“妞妞,香一个。” “哦。”姜恬乖乖的亲了亲脸颊。 “再香一个。”窦成泽的心里如喝了蜜。 姜恬没来得及扒着他的脑袋亲上另一边脸颊,听见后面传来睿王的呼喊,“二皇兄,你把东西落下了,我给你送来了。” 窦成泽脸色一僵,面上如风雨欲来,只顿了顿就接着往前走,对于睿王的大呼小叫充耳不闻。 姜恬回头看了看,心里好奇是什么东西,却发现窦成泽肌肉紧绷,眉毛深锁,脸如被利刃似地寒风辙过,没有一丝表情。姜恬抿了抿嘴唇,乖乖的趴在他宽阔的背上,小手一下一下的摸着他的耳朵。唔,不知道这次睿王又做了什么蠢事惹着成泽哥哥了。 感受到姜恬的无声的安抚,窦成泽侧着脑袋往她手上送了送,背上有她虽然微弱但柔软的触觉,两只手掌上也是绵软饱满,他心头微跳,不用太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