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随风一吹根本挡不住少女已经慢慢发育的曼妙身姿。他手心发痒,嗓子眼发干,心里也发痒,虽然现在只是两只小笼包,但是他会亲眼见证她的每一步成长,咳咳,隔着衣裳也算,起码等夜里她睡着了他可以偷偷丈量。 姜恬见窦成泽一脸深沉,以为他听了这些老调重弹心烦,嘟了嘟红艳艳的小嘴唇,娇娇软软的嗔道:“好了我不说了,你爱娶不娶,又碍不着我什么事儿。” 她声音本就甜甜糯糯的,撒娇的时候更是会有翘翘的尾音儿,像是刚出生的小奶猫拿着细细软软的小爪子在挠人一样,能把人的心都给叫酥了,魂儿都要被勾走。 窦成泽最是喜欢她撒娇,她的一切他都喜欢,但最是享受她的撒娇。不过,此时享受的并不仅仅他一个人。 姜恬给自家兄长送行的地方是在京城南门——望归门,据说当年开国太宗皇帝经常在此徘徊,等待他的公主,只是一直不曾等到而已。后来人们唏嘘一代帝王的如海情深,从此给南门命名望归门。 孟严彬今日是来等人的,他本来是在一边的小茶馆喝茶,估量着时辰差不多才走出来翘首以盼。窦成泽与姜恬今日穿着都很普通,颜色也是夏日很大众化的天青、湖水碧,再加上两拨人马是背道而行,他今日心情也不好,所以开始他并没有对二人多加注意。只是此时望归门人流很少,虽然武艺不高强,但贵族子弟多习武健体防身,孟严彬的耳朵比一般人总是要灵敏一些。 听从家母之命来此迎接素未谋面的表姨家表表妹这无可厚非,待客之道嘛。但是母亲一提到那个指腹为婚的趣谈他却莫名的烦躁,以前,他不会这样的,对于娶谁他并不关心,总觉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媳妇,其实就是娶给母亲,娶给内宅的。开始他不知道原因,但后来在梦里也会梦到那个懵懵懂懂的小姑娘时,他想,他知道了。 他每天绞尽脑汁的思索着如何见到她,和她说些什么,怎么样才能……娶到她。甚至可耻的利用好兄弟卫达给她递东西,知不知道是他给的无所谓,只要她开心就好。不曾想柳暗花明又一村,天可怜见居然真的听见了她的声音,在梦里,他就是这样听她一声声的跟自己撒娇的,那是小女孩面对亲近的人才会有的亲昵与依赖。 强自按捺下激动的内心,他稍稍平复一下表情,又恢复到了那副翩翩浊世佳公子的样子,快走几步追上马上要上马车的二人,深深的抱拳福了一礼,恭声道,“严彬失礼了,竟差点没认出王爷与姜姑娘,王爷万福,姜姑娘有礼了。” 窦成泽感受到了来自宿世情敌的森森恶意,他想起了善见老秃驴曾经说过,‘姜施主与孟施主是千年修得共枕眠,缘分深厚,月老的那根红线一直都在。这一世皇上先得天机,他们的姻缘线想必是不成了,但是缘分一说,颇为玄妙,这一点贫僧就无能为力了’。难道真的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对他来说,这哪里是缘分,这简直是孽缘呀! 窦成泽身子僵了疆,无视孟严彬的周全礼数,兀自小心的把姜恬抱上马车,把马车上绣蜻蜓立荷角图案的锦缎帘子掩好,这才回身正对孟严彬,虽然他知道这小子最想见的其实是谁。冷着脸寒暄道:“孟世子也是来此送行?” 孟严彬晓得这位王爷素来性子阴沉,并不在意,只是很是可惜的盯着马车帘子被窦成泽掩的严严实实的,因此回答的有些心不在焉,“不不,严彬在此是接人。” 窦成泽嘴角勾了勾,“哦,这个点接人可是有些早。”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