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成泽面无表情看不出心思如何,闻言只是恭敬的俯身一拜。 当日回来姜恬怎么问窦成泽都不开口,望着她只是笑,温文尔雅,君子如玉。姜恬的脸突然变得很热,渐渐的开始发烫,连心脏都开始扑通扑通的乱跳一气。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只是不自在的别开眼睛,气嘟嘟的哼了一声,嘟嘟囔囔的道“不说拉倒”。 其实他的妞妞很聪明,只是,她从来不会把他放在特别的位置上去想一想,所以才这么迟钝。窦成泽如是想。 后续的事情是尤慧婉来做客的时候告诉姜恬的,小姑娘说的义愤填膺,一边说一边拍大腿。听见那响亮的啪啪声,姜恬都替她疼。 具体是这样的:窦成泽从宫里回来后的第二天早朝,廉郡王一封奏折把窦成泽告上了金銮殿,皇上本来是要重罚窦成泽。 但是左都御史尤安平跪地请罪,说窦成昆是被靖王与自己儿子尤景焕混合双打,因为窦成坤意欲调戏自家女儿。 精彩的是此时朝堂上有将近二十位大臣跪地不起,跟金銮殿上哭爹喊娘的要皇上做主,说是廉郡王世子窦成坤目无法纪,残害忠良家属。要是皇上今天不给一个交代,他们就集体自杀不活了。 廉郡王傻眼了,不是在给自己儿子讨公道吗,这怎么成了别人找自家来讨公道来了?他手足无措的抬头跟皇上求救。 正元帝沉吟了好大一会儿从龙椅上站了起来。往前走了两步,也不要人扶,冲着满朝文武大臣深深一个深鞠躬,顿时满堂哗然,此起彼伏的‘圣上息怒,微臣惶恐’震天响。 正元帝表情凝重,“这些年是朕不对,众位爱卿为了我担待理解许多,朕,给诸位道歉了!” 至于皇上是怎么安抚廉郡王的,无人知晓。但这当堂一躬意料之中的为正元帝赢得了很高的人气,就连街头的老百姓都竖着大拇指称赞当今圣上的孝悌,仁德,虚心,隐忍…… 尤慧婉最后一拍大腿总结道:“这个混账胚子王八蛋,就该好好的打他一顿,打不残废打不死他不解气,还是王爷够爷们儿,够血性……哎,阿恬你怎么了?” 姜恬呲牙咧嘴的,倒吸了好几口凉气才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你拍的是我的大腿!” “……” “哈哈哈,对不起,对不起,疼不疼啊,哈哈哈,我不是故意的,来我给你揉揉。”尤慧婉一点不好意思都没有,哈哈笑的反而更欢实了,敷衍的都那么肤浅。 “看在你为我背了黑锅的份上,原谅你了。”以窦成泽对姜恬的护食样儿,是不会让她出来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的,也不知他怎么说服了尤大人,让人家做了这么大的让步。 尤慧婉大咧咧的挥了挥袖子,不以为意道:“这有什么呀,京城里经他调戏的小姐多了去了,多我一个不多。再说就我我怕谁呀,反倒是你,如花似玉水灵灵的花骨朵似得,可不能轻率的就让大家都知道。”她一边说着一边轻佻的抚摸着姜恬白嫩的脸颊。 “不管怎么样,还是要谢谢,不是客套,是感谢。”再怎么说,这样的名头也不是人人都会心甘情愿的给她背着的,也只有眼前的这个傻姑娘天不怕地不怕了。 虽然皇上没有公开处罚窦成泽,但是为了不让他去招廉郡王的眼,还是私下里禁了他的足。美其名曰,好好休息休息。 姜恬气的摔筷子,“老糊涂,偏心眼。” 宝月轩和澄祥院的人,无论主子还是下人,对于当今圣上以及皇室除窦成泽以外的成员都缺乏必要的信仰与尊敬,所以对与姜恬此等不敬的言辞无人觉得惶恐。果然,习惯是最好的老师。 窦成泽含笑望她,也不着急安抚她,而是慢条斯理的拈起一块枣泥山药糕,慢慢悠悠的放入口中,细嚼慢咽的仔细品着。姜恬定睛一看他这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一把就把官窑彩绘鱼戏莲间瓷碟从窦成泽眼前端走,也不说话,就只是气呼呼的瞪着他。 窦成泽掏出帕子擦了擦嘴角,张开手臂,“妞妞过来,给我抱抱。” 姜恬一愣,秀眉皱起,口气有些冲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