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你别这样。” 初初还未长成的少女,语气无奈,里面蕴含的软弱无力以及恐惧让人心酸。 窦成泽松开一只手微微抬起她的下巴,那双眼睛该是明亮的,喜悦的,该是灿烂若太阳下的向日葵的。可是此刻却是暗淡的只有一丝丝的光彩,那一丝光彩那么微弱,好似自己一旦拒绝就连这一丝丝的光彩也会消失了似得。 窦成泽的喉结滚动,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有说,不去看女孩儿那让人心碎的眼神,又紧紧地把她抱进了怀里。好一会儿他才僵硬的笑了笑,“是不是那天成泽哥哥亲了妞妞一口,妞妞害羞了?” “嗯。”不是害羞,是害怕。害怕你会变成梦里那样可怕的样子,不再心疼我。 “是成泽哥哥不对,只把你当成小孩子,忘了我们妞妞已经长成大人了。成泽哥哥道歉好不好,以后我会注意的。” 他还是心软了,面对那样的一双眼睛,他没有办法拒绝。慢慢来罢,只要妞妞在王府,我总是能等到的。前世那样痛苦的僵局,他再也不要经历了。 爱不是肆意,不是强迫,不是掠夺。爱是理智,是克制,是耐心。就让我们慢慢相爱,慢慢变老。你负责娇俏纯真,我负责让你毫无拘束的肆意。 “嗯。” 见女孩儿还是闷闷不乐的样子,窦成泽逼着自己放手。他把紧握成拳的双手背到身后,调笑道:“怎么,这还没长成大姑娘呢,就害羞啦。那天卫国公府的事情我还没给你算账呢,你倒好,倒打一耙给我立上规矩了。” 姜恬抿着嘴,不明白怎么说着说着又绕回去了,她怯生生的冲他一笑,“成泽哥哥,慧婉说除夕夜约我去街上看耍把戏的呢,反正那天你也要进宫,我就答应了。” 窦成泽眼睛一瞪,“不许去,除夕夜街上那么乱,我不跟着你哪里都不许去。” 姜恬团团的绕着他转着给他捶背捶胳膊,可爱的像是团团的小胖松鼠,谄媚的道:“让我去罢,我带侍卫呢,成泽哥哥的人都是以一当十的。何况我这么机灵的姑娘,怎么可能让自己陷入困境呢。” 小姑娘眼睛亮晶晶的恢复了往日的神采,因为一直没有正经的被长辈或者嬷嬷教过世俗规矩,她在人前不说话的时候俨然一副世家闺女的懂礼模样。可是因为窦成泽保护的太好和不知有意无意的屏蔽,她的世界一直单纯的像孩子一样。 窦成泽叹了口气,枉我自以为聪明一世,却从未察觉自己原来那么早就对妞妞有那个意思了。只可惜了前世的一番近水楼台却并未先得月。 食指中指一抬,就弹了姜恬一个脑瓜崩,“小坏蛋也别忽悠我,不许去就是不许去。” 有愧于自己不能陪她留她自己一个人守岁过年,温声哄道:“我会尽早回来的,而且过年一直到十六七街上都是有热闹瞧的,你要想去,我天天陪你,好不好?” 姜恬嘟着嘴巴老大的不高兴,“可是我从来没有除夕夜出去玩过呀,慧婉都去过好多次了。”以前老是骗她除夕夜姑娘家不能出门,让她自己一个人在家里过年,可是慧婉都出去过好多次了。 哼! 知道说不通,姜恬气恼的推了他一把,“才不给你捶呢!”扭着小屁股就跑掉了。除夕夜我去定了! 她小孩子心性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虽然感情上迟钝了一些,好在单纯有单纯的好处。容易被自己忽悠,不容易被外人拐跑。 已经把‘误会’说开,窦成泽也不去管她,摇了摇头,转步去了书房。 现在即使在一起也并不能光明正大,还是赶紧干活,争取自己当家作主罢。到时候发动所有有生力量一起帮忙,八抬大轿把人往自己床上一抬,没有任何人敢置喙,煎炒烹炸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两个人的思绪虽然南辕北辙,但好在王府如同外面冬雪初停的蓝天,重新开始晴朗起来。 这日姜恬穿了厚厚的貂皮大衣,侧卧在廊下斜放的醉翁椅上。醉翁椅轻轻摇晃,似在摇晃着牙牙学语的小囡囡的摇篮。阳光正好,没有一丝丝的风,姜恬脸上盖着绣了小狐狸的真丝帕子,被晒的浑身冒了一层又一层的细汗。 她难受的哼哼着:“凭什么把我裹得跟头大狗熊似得放在大太阳底下,我会中暑的,我不舒服。”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