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惩罚在正元帝看来,实在是太轻了。这个不知轻重的女人,已经犯了他的大忌。打入冷宫也不足以使他泄愤,死了才痛快。 还是言官死命的拦着,说罪罚不相当,这才作罢。 皇后也是祸从天降,被正元帝以管理后宫不得力为由狠狠的斥责了一番。 对于一上朝必谈立储的朝臣,正元帝却罕见的不再发火骂人。任凭下面吵得热火朝天,都是一言不发。 不参与,不阻拦,不表态。像看戏一样,置身事外。 满朝的文武大臣一时之间都有些如履薄冰,渐渐的也不再在朝堂上脸红脖子粗的争论,只是折子却一封都不少上。 皇上实在太过瘆人。 在太液池中央的一座小亭子里,正元帝与定国公朱存周相对而坐。 这里是正元帝最喜欢消遣的地方,处在太液池的中央,要划船才能过来。周围都是各种高大的花树,还有一大片竹林,四季常青。 看不到宫殿,因为正元帝下了命令,也没有宫妃太监之流,是宫里难得的清净之地。 有了朝堂,又向往田园,人总是不知满足。 正元帝给朱存周倒了一杯茶,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你对立储怎么看?” 朱存周点头谢恩,淡淡道:“此事臣不敢多言。” 正元帝望着边上沙沙作响的竹林,静默了一会儿才道:“只管说。”高高在上这么些年,能跟朕说话的人已经不多了。 朱存周这次不再推辞,问道:“皇上可知康安之乱吗?” 正元帝神色一凛,他当然知道。 前朝康安年间,皇子众多,当政的雍平帝却是迟迟不肯立储。最后导致皇室倾轧严重,除了几名还在牙牙学语的幼年皇子之外,成年皇子只剩下个木讷笨拙的四王爷。 争储之惨烈,足以可见一斑。 正元帝眼神晦涩,目光如电,沉吟道:“朕还在壮年,成年王爷并不多。” 朱存周抬头直视圣颜,又很快的垂下眸子,恭敬的道:“皇上心中早有定夺,又何必来为难微臣。” 正元帝愣了下,转而哈哈大笑。“你个老狐狸!” 朱存周刚从宫里出来,窦成泽就得到消息了。他一向淡定,却在此刻坐不住了。等了太久,终于时机成熟,精准无比的算对了每一步。使得大楚的天下慢慢的风起云涌,使得所有步骤都加快,无非是为了能大张旗鼓的把那个人宠上天而已。 男人都是天生的野心家,都渴望高高在上,大权在握。而窦成泽兢兢业业的筹谋醒掌天下权,也不过是为了长卧姜恬美人膝。 他放下摆满案牍的公文,迫不及待的想去看一眼他的救赎与动力。 不过一墙之隔而已。 既然有近水楼台的便利,那在这种值得欢庆的时刻,不吃点豆腐沾点便宜岂不是傻子。他不是兔子,他就爱吃窝边草。 而且现在妞妞的记忆已经十分的完整,他在疼爱她的时候再也不会有猥亵小女孩儿的罪恶感。 姜恬正带着海夏在跟小丫头在院子里玩斗草,臭小子开始的时候还别别扭扭的。说跟娘们儿玩这个太跌份。他最近一直跟着岁安几个,学了不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