栓子又不在。” 说完凶神恶煞的掐着窦成泽的脖子凶巴巴的问道:“说,是不是你嫌弃我了。” 窦成泽宠溺的由着她胡闹,拿过一旁的草绿色衣衫给她穿上,笑着道:“平日里你想怎样我自是由着你,哪里有不依的。只是今日你嫂嫂与侄儿远道而来,你白日里睡了一天不曾远迎就罢了,晚上的接风洗尘宴说什么都是要参加的。不然成什么样子。” 姜恬本来还在故意扭着胳膊不配合,闻听此言有如雷击,愣愣的问道:“你说什么?” 窦成泽刮了刮她翘挺挺的小鼻子,坏笑着重复道:“你嫂嫂与侄儿现如今正在你的院子里玩耍呢。姜睿一会儿也是要回府的。” 姜恬一下子从床上蹦了起来,窦成泽唬了一跳,板着脸训道:“做什么,看碰着!” 姜恬不满的踹了他一脚,瞪着眼睛道:“为何不叫醒我?” 这样蛮不讲理,还不是心疼她想让她多睡一会儿嘛。 窦成泽语塞,拿过一旁的绣花蝴蝶的绣花鞋给小脚丫穿上,“现下也是一样的,快些穿好衣裳,洗漱一下。” 姜恬气恼他不体谅自己的心情,但此时也没空跟他纠缠。气嘟嘟的哼了一声,穿好鞋子也不洗漱,连蹦带跳的就往外跑。 撩开轻纱制成的珠玉帘,果见院中一个身着青布衣衫,头上只着一根白玉簪的年轻妇人抱着一个穿着鹅黄色棉布肚兜的小小孩童。 周围的一切都变得虚化,姜恬眼睛里只看得见那一对母子。只见妇人听见动静,抱着孩子慢慢的转过身子来。 剑眉凤眼,麦色健美泛光的肌肤,带着一股飒爽英姿的干练,但是更多的是初为人母的温婉与柔和。爽朗的开口一笑,亲切道:“妞妞。” 姜恬快步跑过去,翕了翕唇瓣,欢喜的哽咽道:“嫂嫂。” 成亲生子后的魏菁整个人好似都沉淀了下来,若说以前是枝头怒放的海棠,那如今就是在岸边静静绽放的清荷,勃勃生机又娴静淡然。 看气色显见生活的不错,抱着孩子往姜恬眼前凑凑,骄傲又有些淡淡羞涩的笑道:“快看,这就是你的侄儿栓子。栓子,这是你的小姑姑哦。” 姜恬前世也是成亲的,不过没有生的了子。望着跟自己骨血相连的侄儿,粉嫩嫩的一张小脸,噗嘟噗嘟的吐着口水泡泡,在母亲的怀里有力的瞪着小胖胳膊小胖腿,白白胖胖的,丝毫没有早产儿的羸弱。 姜恬心里喜欢的冒出了泡,渴望的望着魏菁,小心翼翼的问道:“嫂嫂,我可以抱抱吗?” 魏菁见出落的越发让人移不开眼睛的小姑,可怜巴巴的张着跟儿子九分相似的水眸望着自己,心里软成了一汪水。这个小姑,还是那样的单纯善良。 她大方的把儿子往前一递,放心的道:“什么可不可以,随便抱。” 一出口,还是往日那样的爽直开朗。 姜恬甜甜的笑着,高高兴兴的伸出手去,却又畏畏缩缩的收了回去,不甘不愿的抿了抿唇道:“还是不抱了罢。” 魏菁见她那样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跟第一次抱儿子的丈夫一样。遂亲身示范着,好笑道:“怎么跟你兄长一样的胆小,你这样,一手托着他的头,一手托着他的屁股。没那样脆弱的,都快三个月了。” 老话说七死八活,栓子是怀着七个月的时候生下来的。虽然在娘胎里不太好,但是这孩子争气,生出来之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长高长肉。两个奶娘都供不上他吃,还要时不时的需要自己救济一些,比猪娃娃都好养。 姜恬咬着唇瓣期待又不安的睇了魏菁一眼,慢慢的伸出双手,把栓子抱入怀里,“呀,他怎么这样软!” 像是一团棉花,又像是一滩水,都感觉不到骨头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