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复杂情绪转变的太快,他突然抬手捂住嘴巴,猛然的开始止不住的咳嗽。 修长瘦弱的身体,连一件贴身的长袍都撑不起来,周边的冷风肆虐着他那有些宽大的衣摆,发出呼呼的声音。看着就像随时都会被这阵风给吹倒一般。 周老爷看到他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长袍就出来,立刻眼露担忧,急走几步拉着他进了屋:“清云啊,你怎么出屋子了?你这孩子怎么就不这样不注意自己的身体?即便你真想出来迎接人,怎么也不事先披上一件外袍?你这身子不能受凉的你不知道么?今天外面的风起的可邪气了,凉嗖嗖的正常人吹着了都要打个冷颤,你……这可如何是好?” 周老爷一边拿起衣架上那件厚厚的外袍披在了周清云的身上,又扶着他躺在躺椅上。走到屋外叫了守在外面的小厮起来把屋内的暖炉点上,再吩咐厨房去熬一碗深深的姜汤送过来。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他都忙的冒汗了。 周清云看着他为自己担忧的模样,心中滑过阵阵的暖流。 他想,他这一世,虽然身体不好,却是这个世界上最幸运的人,因为他遇到了眼前这个人。 哪怕他并不是他的亲生骨肉,可这些年来,他却依旧对自己掏心掏肺,倾尽所有。从小他的待遇就比其它两位大哥的待遇要好。几乎是他要什么,眼前这位老人都会满足他。 假如这个世界上有一种药能治好他的病,即使是需要用他的命去换,周清云都毫不怀疑他的选择。 见自家儿子正盯着自己出神,周老爷有些不好意思的撇开头。 “清云,我听你刚才是在喊安云?” “嗯。”周清云的眼神黯淡下来。她今天为什么没来呢,难道她终于发觉到自己是个很无趣的人么? “你别多想,兴许他今天是被别的事情给绊着了。” 周清云点头:“嗯,我知道的。”他早就应该看清楚,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眼前这个人以外,永远也不会再有第二个围着自己打转。 待屋内的人都离开后,他这才张开自己的手掌,看着手心处的那片血色,嘴角轻扯出一抹极浅极浅的笑,眼神平静无波。 苏清沫醒过来时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 她从床榻上坐下来,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脖子,后颈处还隐隐作痛。 她抬手做缓和动作,心中暗骂:尼玛,这是用多大的力度来砍她?她应该庆幸自己的脖颈没有被他那一下给砍下来么? “醒了?” “啊!”苏清沫被离青那突然的说话声给吓得一跳,下意识的往床榻里面滚了圈。 哧……屋内某处传来打火折子的声音,接着屋内几个烛台被一一点亮。 苏清沫这才看清楚这屋内的情况。 圆桌,圆凳,茶壶,茶杯,上等的幽绸锦被和紫檀木打造的床榻,无一处不显其极致的奢华。而那变态则正坐在圆桌前,手指端着一杯如玉的茶杯放在鼻尖陶醉的闻着。那如玉的茶杯在烛光下范着点点莹光,与他那修长的手指相触在一起,瞧着很是养眼。 尼玛,还真是有钱,那几根手指保养的比她那常年不见阳光的脚指头都要白嫩几分。 只是……显然不是她在纪府所居住的那个院子。 “这是哪里?”苏清沫下床准备穿鞋,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只穿着亵衣和亵裤。若不是看到这亵衣的衣角处绣着的那朵朵玉兰兰,她都要以为眼前那变态还给她换衣服了。 在床榻的周边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她想要的东西。 “喂?你把我的衣裳扔哪里去了?” 离青皱眉:“衣裳?你指那些会磨手的破布?” 破布?苏清沫有脸色难看了几分,好歹她这段时间外出都穿着它们,他的嘴巴用不用这么毒? 她冷笑一声:“呵……我是个穷人。自然比不上您那般天天锦衣玉食,您那一顿饭所花费的银子都够平常老百姓十几年的花销了。我们这些穷人可比不了。” 离青轻挑眉头,嘴角挂着一抹笑:“你不用嫉妒,用不了多久,你也可以过上这般的好日子。” “你什么意思?”苏清沫盯着他露出的那抹笑,心中警惕心顿起。 她早就知道眼前这只狐狸很难缠,所以她自认斗不过他,很识相的在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情况下先行撤退。 可偏偏,他却…… “什么意思?呵呵……苏清沫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在本宫面前揣着明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