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沫冲他呵呵一乐,摆了摆手,继续与手中的鸡腿奋斗。而离青则就坐在她的对面,拿起另一双筷子端起那还剩下半个汤盆的米粥,配着那几碟小菜开始吃着。 夏怜云回到雪月殿后,当下便又冲着殿内的宫女与内侍大发了一通脾气。 待她把怒火都发泄出来后,这才冷静下来,觉得她今天这气不能白受了,双眼转了一圈便有了对策。 她不是说皇太后没有怪罪她的欺骗之罪么? 那是因为那老太婆不知道她易了容这回事情,若是她知道了又会如何? 椒兰殿 “你是说,那位安云师傅之前面见哀家的时候脸上是易容了?”皇太后放下手中的茶杯,看着坐在她面前的夏怜云慢悠悠的问道。 “正是,今日若不是妾身在御花园的外围碰到了她,并且亲自向她证实过,妾身也是不敢相信呢。” “哦?她自己亲口承认了?”皇太后有些惊讶。 夏怜云赶紧接过话:“正是,她不仅承认了,还狡辩说她只是易容着玩,怪只怪大家眼拙没有认她的真面目来,这与她无关。” “眼拙?嗯……可不就是眼拙么。看来国师大人那晚来到哀家这椒兰殿,应该是一眼便已经看出了她的易容,这才有了后面这一系列的事情发生。国师大人的智慧果然是非一般人能比拟得了的。”皇太后面色平静的赞叹了一句,眼中也并无其他别样的情绪在内。 “可她不仅欺骗了大家还欺骗了母后您啊,难道母后您就不生气么?”夏怜云看她这副样子,当下语气便有些失态起来。 皇太后失笑的摇了摇头:“生气?哀家有什么好生气的,她能学懂这易容之术也是她的本事,这易容之术哀家年轻时也学过,因其工序复杂却也只学了个入门。可见这个安云师傅也是个有大智慧的女子。况且,这安云师傅还替哀家治好了头疾,哀家若是只因这一件小事情而生气,岂不是让人指责哀家是个忘恩负义的人么?” “可她她……” 皇太后打断了她的话:“好了,你今日过来,就是特意为了告诉哀家这件事情的?”浮肿郁浊的老眼状似随意的在夏怜云身上扫了一圈,随后收回视线,再次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可就是她这轻飘飘的一个眼神,便让夏怜云的后背开始滋滋的冒着凉意,暗骂,这死老婆年岁都这么老了,这逼人的气势竟然依旧不减当年。 听说她这些一直都修佛,这身上的杀戮之气却还是这样的重,她怎么就没早死呢? 当下赶紧赔笑道:“母后说的这是哪里的话,这件事情也只是因为妾身碰上了,又知道那安云给您瞧过病,这才与您说道说道。妾身今日过来自然是有别的事情要与母后您商讨一二。” “嗯,是何事?”皇太后再次轻飘飘的应了一声。 “皇上后宫的妃子似乎少了些,前几日,妾身曾听闻那几个妃子的月信经常会碰到一处,弄的皇上最后只能在自己的养心殿歇下。妾身想着,莫非就是因为如此,皇上的子嗣才会到现在还如此稀少,除去前两年诞下的三位小公主外,连一位能继承天朝大统的皇子都没有。所以妾身想在来年开春的时候,为皇上举行一次甄选秀女入宫的安排,不知道母后意下如何?” 说到当今皇上子嗣的问题,皇太后也忍不住摇头长长的叹息一声:“你这话算是说到哀家的心砍儿里了。这个问题哀家也曾不止一次与皇上提过,可每次只要哀家向皇上提起,皇上便是一脸的郁郁之色,之后也减少了来哀家这椒兰殿的次数,弄得哀家现在都不敢与他开这个口了。” “可是这子嗣问题是咱们皇家的头等大事,皇上的首位皇子一日没有诞生出来,咱们这大天朝的江山便是一日不稳定,妾身每每只要一想到这个问题,便实在是忧心的紧。母后您说……” 皇太后听着她这一翻话,也是一脸的忧色。抬头看向坐在她左手下方的妖艳女子,见她脸上那担忧之色并不似做假,便抬手打断了她的话:“罢了,这件事情便由那几位妃子去安排吧。哀家身为皇上的祖母,你身为皇上的母后,都不方便在此事上出面,免得到时候让人贻笑大方。说我们皇家如此不知礼数。” 若是皇上此时的身边没有妃子,那让自己出面还好说,可皇上的后宫现在毕竟还是有几位妃子在的,选秀这种交给她们去安排最是妥当。 “那皇上那边……” “皇上那边,哀家会寻个机会与他说的。哀家累了,就不便招待你了,你回去吧。”皇太后叹息一声,一脸疲倦之色的冲她摆了摆手。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