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文清了清嗓子,指尖微动打开了音乐,用以转移注意力。 重重的一个吻好半天才结束,男人的唇从她已经红肿的唇瓣上离开,她的大脑处于迷糊的晕眩之中,还有些分不清西东。 他欣赏了会儿她迷离动人的神态,然后低下头,微凉的薄唇抵着那温暖的嘴角开合,低声道,“明天要去公司?” 她有气无力地点头。 他勾起唇,低低道,“那么现在睡觉。” 这个点儿,正常人的确都该睡觉了。 安安起初不觉得,被他狠狠亲过一遍之后脑子缺氧,所有的困意都席卷了上来。她软软地嗯了一声,也没有多想,脑袋埋进他温热的颈窝拱了拱,找寻着最舒适的角度。少时合上眸子,呼吸渐渐均匀起来。 他吻了吻她光洁的额头,有力的指掌柔和地轻抚她纤瘦的背脊,冷淡的视线落在某处,低声吐出两个字,“关掉。” “……”罗文神色一僵,不敢有违,连忙伸手将音乐关闭。 车厢里恢复了绝对的安静,只有轻浅却均匀的呼吸声微微起伏。罗文皱眉,视线看向身旁的徐梁,目光里全是不满。在这个女人醒过来之前,可能他们连最基本的交流都只能用靠文字了。 实在是太累,田安安只在登机的时候醒过一次,其余时间一直都窝在封霄怀里呼呼地睡。飞机在b市降落的时候,浓黑的夜色已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东方微薄的金光,从地平线上缓缓升起,逐渐照亮整个城市。 安安迷迷糊糊地被男人抱上了车回封宅。 将她完全从睡梦中唤醒的不是手机上调好的闹钟,而是全身的皮肤接触到空气传来的凉意。衣物都被褪尽了,她雪白柔软的娇躯陷在黑色大床上,形成一种鲜明而妖异的对比。他眸色愈发地深,俯身亲吻她的身体,一点一点,从额头到红唇,从脖子到脚踝,细细地疼爱每一寸柔媚的皮肤,掠夺每一丝勾人的湿润。 直到她娇弱无助地哭出来,他才重新回到她眼前,高大精壮的身躯覆上去,接近蛮横地攻击侵占,次次都强悍而决绝,令她身上还来不及淡退的所有烙印都更加鲜艳。 厮磨了不知多久,在田安安第无数次哭泣哀求的时候,封霄终于意犹未尽地停下,抱起浑身吻痕密布的她去浴室清洗。 田安安这下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她气得想骂人,对这种趁人睡觉进行偷袭的行为嗤之以鼻。她软软地蜷缩在男人温热宽阔的胸膛前,喘息了好一会儿,体力才稍稍恢复了几分。 她柔嫩红肿的唇瓣微张,他眼神暗沉如夜,俯身含住那微张的唇瓣,沉默地吻了一遍又一遍,在情形再度失控前才带着她离开浴室。 等田安安马不停蹄地赶到中环广场时,时间已经接近十一点。 她抚了抚额,深吸一口气握握拳,这才一股脑地冲进了电梯。一面掏出手写的检查一面在心里给自己做心理辅导,在电梯门开的一刻,她面上已经勾起了十分标准的职业微笑。 从大厅里穿行而过,几张熟悉的面孔顿时映入眼帘。不知为什么,那一瞬间,安安竟然感动得想流泪,第一次发现彭研嘉圆圆的脸蛋是如此的亲切美好。 是的,这是一种从黑暗重新回到光明的感觉。 封霄就是带给她黑暗的源泉。田安安不喜欢黑暗,她喜欢阳光和光明。 然而令安安没想到的是,她朝同事们露出带着十二万分感动的微笑,得到的回应却是一副副见鬼的表情。 她抽了抽嘴角,看见小胖子彭研嘉圆滚滚的身躯朝自己弹了过来。他神色古怪,眉目间满是忧虑的样子,拍拍安安孱弱的小肩膀问道,“安啊,今天心情怎么样?” “……”安安呃了一声,“还行吧。” “那就好,等下如果挨骂挨狠了,你应该不至于想不开。”小胖砸朝她露出个鼓励的笑容,接着将她娇小的身子一转,推着往最边上的办公室前行,“去吧,希遥哥哥在等你,祝你好运。” “……”好运你大爷…… 田安安满脸黑线,被半带强迫地推到了吕希遥的办公室门前。她皱了皱眉,涂了梅子色口红的漂亮唇瓣微抿,回首望,只见一屋子的同事都满目同情地看着自己。 霎时间,她的心情更加沉重了。 深呼吸再吐出,吐出再深呼吸,安安打打气,终于抬手敲了敲房门,“砰砰砰”。 很快,屋子里传出一道慵懒的男性嗓音,低低沉沉,带着几分散漫的意味,“谁?” “是我,田安安。”她战战兢兢道。 里头的人似乎沉默了会儿,然后开口,语调里面竟然带着几分诡异的玩味,“田安安?前天欠我一份检查然后昨天就请假的那个?” “……”呵呵,你特么是画外音么说得这么清楚?以为谁记不住剧情还是咋地?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