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勾了勾唇,嗓音却冰冷得没有温度,“田安安。” 又是这样,又要生气了,只要她有一点悖逆他心意的举动或言辞,他就会毫不留情地进行镇压,蛮横暴力。然而这一次,田安安不准备退缩,她觉得这个人的思维果然是奇怪到了顶点。 他如果喜欢她,那请问到底在拽什么?真正该拽的不应该是她么? 于是这一次她不甘示弱地回击,晶亮的眼睛死死瞪着他:“封霄。” 男人的脸色沉了下去,阴森如布严霜,他唇角挑起一丝笑,眼底的暗流却汹涌异常,扣着她的下巴寒声道,“胆子越来越大了。” 她抿唇,晶亮的双眸中也浮起几丝压抑的恼意,向他十分郑重地强调:“如果封先生真的有意愿和我往进一步发展,那你务必明确一点,那就是我不是你的下属,更不是你养的宠物,男女朋友这四个字,意味着恋人,意味着一段平等的关系。”说着,她停顿了一下,然后面上浮起一丝微笑,“你明白么?” 田安安这番话说完,封霄半晌都没有再出声。 他沉默地看着她,目光中的薄怒已经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暗夜般的沉静与冷漠。这个平常看起来软弱好欺的小东西,竟然向他要求绝对的平等和尊重? 有点儿意思。 她被看得浑身发毛,咽了口唾沫,视线却没有丝毫的躲闪。 不知这股勇气的来源是何处,可她就是敢,敢和他对视,敢冷静低沉第和他谈条件,敢承受有可能立刻就会随之而来的怒火。 不知过了多久,他长臂微动,见她从腿上抱了下来,放到沙发上。她微蹙眉,定定地注视着他的面部表情,希望从中看出哪怕一丁点儿的变化或端倪。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他乔木一般站立着,面色是如此淡漠平静,居高临下地俯视她,眸色深沉。 “你要哪方面的尊重?”他淡淡道。 “……”安安眼睛亮了亮,这么问,是妥协了?她并没有犹豫太久,回答道,“所有方面,包括我要不要来你家住,哪几天来你家住,包括我和朋友相处的方式,包括我想做什么事,你不能干涉。” “不可能。”封霄几乎连半秒钟的思考都没有,他脸色沉静,“你是我的女人,理所应当听我的话,服从我。” “……”这是什么奇葩的观念诡异的思想? 那一瞬间,天安安几乎是目瞪口呆,她瞪大了眸子盯着他,“不要跟我提什么服从,我已经说了,自己不是你的下属也不是你养的宠物!” “不,你当然是宠物。”他语调平稳,高大的身躯俯下,两手撑在安安身体两侧,将她娇小的身子完全被限制在他的胸膛与沙发靠背之间,薄唇贴近,有些暧昧地滑过她的脸颊,低沉道,“让我爱不释手。” 田安安瞬间眉头深锁。 难怪总是抱着她,原来真的把她当小猫小狗!她火气蹭地蹿了上来,脖子后仰避开他拂过自己嘴角的唇,语气非常不好:“那我觉得你应该去动物收容所找对象。” 封霄眼中浮起一丝淡淡的笑意,修长的五指钳住她的下颔骨,微微使力,她皱着眉微微张开嘴唇,他立刻俯身吻了上来。温热的舌在她口中蛮横地掠夺侵袭,她想要抗拒却无法移动,最后鼓起勇气,狠狠在他的舌尖上咬了下去。 血腥味在唇齿间弥漫开,他挑眉,非但没有退出去,反而更加强势地扫荡她小嘴里的每一寸土地。他的鲜血几乎涂抹了她口腔所有角落,甚至被迫她吞咽下去,她几乎喘不过气,被他压制得动弹不得,狠狠陷入柔软的靠背中。 不知为什么,安安忽然很难过,难过得有点想哭。 但是她向来不是个描画悲伤的人,即便难受也能掩藏得十分完美,所以当他沉重的身躯覆上来时,她几乎是面无表情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