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封霄沉静的俊脸兴冲冲道:“我妈说过,结婚之前都得合八字,走走走,那儿有个瞎子大师姓董,我表哥啊表姐啊,结婚的时候都去那儿算过,很厉害的。咱们也去算一记!” 他推了推眼镜,目光淡淡落在她雀跃的脸蛋上,“八字?” 安安反应过来,于是很耐心地跟国际友人解释,“就是出生时的干支历日期,这些都不用自己查,你只用告诉大师,自己是几几年几月几日出生,出生在几点钟。”她朝他飞去一记小眼神儿,挑着眉毛拿左手拍拍他的肩,“新奇吧?带你去合八字,顺便让你们,都开开眼界。” 封霄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容,修长的十指在她细细的小腰上轻轻抚摩,沉沉黑眸注视着那双晶亮的大眼睛,“很开心?” “对啊!”安安用力地点头点头,小脸上乐出一朵花儿来,“我们全家都很信这些的!” 粗粝的指腹轻轻捏了捏娇软的脸颊,他十分享受她的快乐,清冷低沉的嗓音透出柔和宠溺的意味,“那就继续开心。” 说完,他的视线扫过副驾驶座上的迪妃,不用等他开口,迪妃便沉声恭谨道,“附近的情况暂时无法确定,不过请先生放心,无论有任何突发状况,一切都会在控制中。” 他淡淡嗯了一声,眼底却冷沉如冰,“随时保持警惕不是习惯,而是生存的本能。”说着,他微凉的手指在安安娇嫩的下巴上左右滑动,低沉道:“你也要学会这种本能,就算我在你身边。” 安安从那双深邃的眼眸中读出了命令的意味,然后颔首,认真道:“你说的每句话,教我的每件事,我都会牢牢记住的。” 随时保持警惕,就算有他在。 努力地学习格斗,就算有他在。 始终贴身带着他送的短刀,就算有他在。 田安安每件事都很努力地在学习,记忆,因为谁都不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事。她必须确保一点,那就是如果某天他不在她身边,她也要有本事有能力,自己保护自己。 人,总是需要成长的。 由于是步行街,黑色商务车停在了街对面的停车场。 下车后走上大街,耳边立时传来熙熙攘攘的人声,汽车鸣笛声,种种错综的声音都无比亲切,安安的心情,顿时更加愉悦了。 今天是周三,不是法定节假日,文庙坊内的游客虽然不少,却绝没有达到国庆或春节时摩肩接踵的程度。不过尽管如此,四位尽职尽心的助理先生小姐仍然没有掉以轻心,锐利的视线在周围的行人身上警惕扫过。 封霄面无表情神色冷漠,显然已经十分习以为常,然而安安却很尴尬,她蹙了蹙眉,小声道,“大家放松点,不要把气氛弄得这么紧张。”尼玛,她简直分分钟觉得自己在演谍战片= =。 四位俊男美人都没有说话,半晌,徐梁才勾起一个微笑,朝她耐心解释,“小姐,我们必须绝对确保你和先生的安全。” “……”我们国家治安明明很好。 她无语了0.1秒,然后保持沉默。 安安的小模样周周正正,平时一个人走大街上也有不低的回头率,然而今时今日,此时此刻,她觉得自己身上汇聚的目光绝对已经达到了人生中的巅峰。而为她吸引如此多注目的源头,毫无疑问,就是她身边那位高大挺拔,气质冷硬的英俊男人。 有一个长得太好看又太man的老公是一种什么体验? 安安:想在他脸上贴个标签:我的:)。 越靠近大慈恩寺的地带,周围的行人游客便越多,注视他们的目光也随之多上加多。 千百视线中的一道,在几人身上快速地打量一圈后收了回去,佛具店前的高个子男人勾了勾唇,回头吩咐身后十三四的小少年初中生,懒懒散散道:“去,把你眠眠姐叫出来。” 在田安安的示意下,罗文和徐梁已经购置好了进庙要用的香烛和莲花灯等物。 就在几人准备入大慈恩寺的当口,一道轻柔软甜的嗓音却从不远处传来,有些诧异又些了然的语气,字里行间,带着几分与年轻嗓门很不符的老气横秋:“欲识三元万法宗,先观帝载与神功。坤元合德机缄通,五气偏全定吉凶。这位姑娘,我看你印堂隐有黑气,近来十分不顺吧?” 闻言,安安抽了抽嘴角,抬眼一瞧,只见不远处是一家规模不小的佛具店,透过玻璃墙,能看见里头装潢大气物件齐全。 而在那家店铺的兽头门柱上,姿态闲闲地倚着一个女人。 或者说,是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年轻女孩。 一袭简简单单的素色棉麻衫,乌黑柔亮的发丝松松地绑在脑后。身形娇小纤弱,肤色白皙,五官之中挑不出什么瑕疵,精巧娇艳,尤其一双眼睛格外漆黑清亮,眼底世故老成与诚挚纯真矛盾地交织,夺目无比。 安安愣了愣,被这女孩儿刚才的说辞结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