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乔哭笑不得:“你当我这么幼稚。” 谈话陷入僵局,林忆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沈乔看了真替她着急。 “你听我说,杨一诚真的有问题。恋爱两年没发生关系也就算了,连唯二的两次接吻都是你主动,你觉得这合适吗?一个男人再绅士,对自己的女朋友也没这么矜持吧。” “那又怎么样,他那是尊重我。” “你就不怕婚后他还是这么尊重你?” 林忆语塞,想想那个画面不忍直视。可叫她放弃怎么可能,临门一脚改朝自家球门踢,她以后怎么做人。 沈乔依旧苦口婆心:“杨一诚就是个火坑,你现在及时收脚,最多烧掉鞋子。要是真跳下去,衣服裤子连肉都会烧没的。” “那你呢,明知莫淮安是个火坑,你不也往下跳了!” 这下轮到沈乔语塞。她脸色有点发白,强忍着没发作,末了起身拿了包往门口走,走出几步又回头道:“林忆,你以为我愿意跳那个坑吗?当初但凡我面前还有别的坑选,我也绝不会选莫淮安那个。” 一场长谈不欢而散,沈乔到底没能说服林忆。 多年的友情暂时搁浅,沈乔又堵心又无奈,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她就不信两年来,林忆对杨一诚没有过一丝怀疑。 再纯情的男人,也不是杨一诚那个样儿。 细想下来,也就在徐芸芳那儿过得最畅快。 徐芸芳一直对她的缝纫技术有点好奇。这年头的年轻姑娘,会用这玩意的人不多,用得像她这么好的更是凤毛麟角,关键是沈乔对婚纱设计有独特的见解,不是一般只会照本宣科的人。 她明里暗里打听过几回,沈乔总是回避这个问题。一提起这个就得提起家里人,说起她的家族,又是一堆破烂事儿。 沈重业就是做婚纱起家的,她耳濡目染想学不会也难。 当然,她也真心感兴趣。要不是大姨和父亲通/奸的事情爆发出来,她从前一直想着大学学个设计,毕业后就进父亲的公司工作。 子承父业嘛。 现在这话听来多讽刺。 沈乔活做得好,徐芸芳就有意提拔她,想找她设计几款新式的样品拿来打市场。 “整天抄别人的也怪没劲的,虽说这婚纱一条街上的店都跟我一样,但雷同太高咱们这市场就做不大。你会画设计图吗?” 沈乔会,还画过不少。和莫淮安在一起的两年,她心情压抑,常常靠画稿打发时间。她有一整本婚纱设计集,全是那两年里慢慢画出来的东西。 徐芸芳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她。沈乔当天回去就去翻那本册子,里里外外翻了个遍,也没找着。 沈乔就想坏了,一定是落莫淮安那里了。那东西算不上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