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到了再说罢,赶紧走。” 沈砚行眨眨眼,哦了声,又捏捏她的手,这才有些恋恋不舍的走了。 省厅大楼外的警徽和国旗依旧肃穆,沈砚行在一楼登记之后,等着辜俸清来带他上去。 他们没有进办公室,而是去了会议室,关上了门后辜俸清抬了抬下巴,“坐罢。” 沈砚行拉开一把椅子坐下,看了看桌上还没来得及全部收走的一次性饭盒,还有堆满了烟头的烟灰缸,空气里还有没散尽的烟味,他忍不住咳了一声,“……咳咳……你这边结案了?” “快了。”辜俸清三两下的把垃圾都收了扔到外面的大垃圾桶去,又拉开了窗帘,光明一下就铺满了会议室。 他坐了下来,把平板电脑打开,找出一份自己整理好的文件,推到他面前,“你先看看这个。” 沈砚行先把装糯米糍的盒子推过去给他,“阿渝刚做的,知道你辛苦,托我带给你尝尝。” 然后他才拿起平板电脑,手指时不时的滑动着,浏览起屏幕上的内容来。 “还是你的阿渝贴心,不像冯薪那小兔崽子,电话都不给我打一个。”辜俸清打开盒子,两口就吃掉一个糯米糍,觉得有些噎,又连忙喝了口矿泉水。 沈砚行看了他一眼不做声,他抬手用袖子擦擦嘴,吁了口气继续道:“查了那么久,可算逮着老鼠尾巴了,如果消息没错,那些人应该和克拉克家族有关系。” “是一直为克拉克家族服务么?”沈砚行看完电脑里不多的几页资料,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辜俸清点点头,“据李卓那边的人说是,他们通过底下的线人查到他们头上的时候还觉得惊讶,你知道是谁么?” 沈砚行没说话,等他继续往下说。 辜俸清又咬了一口糯米糍,砸了咂嘴,“其实我们也不太清楚,只知道他叫老鬼,是个华裔,好像祖上是姓卢的。” “……姓卢?”沈砚行愣了愣,随即心里浮出一个念头来,“会不会是卢芹斋的后人?” “不会吧,他不是在法国么?”辜俸清仰起头看看天花板,努力的回忆自己从沈老爷子那里听到的只言片语。 “据说他有个私生女流落在英国。”卢芹斋曾说自己没有后嗣,因为一生只有四个女儿,而没有一个儿子,死后葬在了瑞士,但却有传闻说他有情妇,情妇也给他生了个女儿。 不管是真还是假,总归是有传闻,有心人自然会知道,沈砚行也不觉得奇怪,到底是旧时代的中国人,没有儿子就等于没有人继承香灯,他当然想要儿子,那有情妇也就不出奇了。 但奇怪的,却是,“老鬼如果一直替克拉克家族服务,为什么从来没有风声?” “据说是地下的,表面工作做得很好,这几年才慢慢浮出水面,也是因为内部利益纠纷。”辜俸清应道。 顿了顿,他又道:“好像说是在查什么东西的下落,这段时间动作不小,而且……” 他看了眼沈砚行,“有一件事,上面决定让你去做。” “……让我去?上面?怎么回事?”沈砚行怔了怔,接连发出了几个问号来。 辜俸清点点头,“你还记不记得省博之前丢失那件文物?” “康熙青花釉里红圣主得贤臣颂笔筒,怎么,有消息了?”沈砚行眉头一皱,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前倾,紧紧盯着辜俸清的眼睛。 辜俸清又点点头,“我们的线人说这个笔筒在国外出现了,准备上香港的拍卖会,征求过梁老的意见,我们打算让你参与到其中。” “这种事,不是你们安排了人么,更何况我们有证据证明是丢失的,不能追讨么?”沈砚行皱起了眉头。 辜俸清苦笑了两声,“交涉过了,人家不肯,中间原因太复杂我也说不清,而且让你去,是因为……” 他顿了顿,把头别向了一旁,声音变得艰涩起来,“……我在那边发来的资料里,看到一个脸熟的人。” 沈砚行眨眨眼,心忽然一提,明知不会有什么好事,他还是下意识的问了句:“是谁?” “……当初侵犯荥禹的那个人。”辜俸清说完,像是浑身都失去了力气,整个人往椅背上靠,眼睛紧紧的闭起来,胸膛急剧的起伏着。 沈砚行猛的愣住,拿着平板电脑的手抖了抖,差点就把它摔到了地上。 多少年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