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唐大人?”夏桐好奇问道。 清儿凑过脑袋,压低声音,“老太师的长子,听闻好似被打残了腿。” 深呼吸一口,夏桐盯着铜镜微微叹口气,总体来说,这就是一场由拆迁引起的悲剧。 “您不知道,一大早刘夫人就来找您了,不过那时您还未醒,奴婢就没敢让她进来。”清儿一脸的微妙。 夏桐回过头,“哪个刘夫人?” “就是那个户部的刘侍郎,这种事情怎么会不惊动户部,只是官商勾结装作没看到罢了,如今户部许多人都遭了殃,这不,那刘夫人定是想求您在王爷面前多说说好话罢了。”清儿颇为唏嘘的道。 梳好发髻,夏桐来到桌前给自己盛了碗白粥,这人就是这么叛逆,明明有肉吃了,她却想吃点清淡的了。 “无论是谁来求见,你们就说我身体不适不宜见客就好。”她抿了口粥淡淡道。 没有皇帝不在乎民心,这次事情闹的这么大,肯定会有很多百姓对朝廷失望,为了压制流言,定会有一批炮灰出来顶包,都是一些资本家的操作,要说这事没人在后面操作是不可能的,不过反正也不关她的事。 “奴才见过王妃,夏侯府夏二夫人求见。” 这时管家忽然出现在屋外,夏桐一愣,不明白她那势利眼二伯母怎么突然来找自己了? “二夫人母家的哥哥正是户部的右侍郎。”清儿伏在她耳边轻声道。 闻言,夏桐又喝了口粥,看着外面的管家不急不缓道:“本王妃伤势严重,近日不能见客。” 现在出了事知道想起她了,之前对她娘那样冷嘲热讽都忘了吗? “奴才这就去回禀。”管家没有逗留,立马就退了下去。 走时还不经意瞄了眼里面的人,只觉得这王妃也算是个拎得清的,这种事情的确不宜插手,免得落人话柄。 可对夏桐而言,她只是有自知之明而已,她一个挂牌王妃几斤几两还是心里有数的,枕边风什么的可吹不起。 一整日,不知又有多少家来拜访她,不过都被夏桐给推了,光是不出门,她也听到了户部好几个官员都被革职查办,她那二伯母来了一次又一次,也是锲而不舍。 入夜才听闻反派回来的消息,夏桐可不敢上去晃悠,免得还要抄剩下的九遍。 “主子,如今朝中官员松动,老爷不是正在升迁吗?此时正是大好时机,您不如替老爷走动走动?” 屋内烛火悠悠,清儿一边替她捏着肩,一边认真说道。 夏桐懒懒靠在软榻上看着话本,闻言只是拿过一粒葡萄塞进嘴里,“怎么走动?” 清儿嘴角一勾,慢慢低头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后者回过头,似在沉思着什么。 说实话,夏桐是真的不想去招惹反派,可毕竟是自己爹,有句话说得好,富贵险中求,去探探口风也行,不然以他爹的年纪,错过这次升迁可就没有下次了。 说干就干,她骤然起身拿过披风,带着清儿就往厨房走。 月朗风清,而书房里却还亮着悠悠烛火,屋外的守卫肃穆严谨,一丝不苟的注意着四周的响动,直到不远处传来阵阵声响,众人顿时目光如炬的看向声响方。 黑暗中一顶灯笼冒着悠悠光亮,女子身姿轻盈纤细,朦胧轮廓依旧难掩清丽之姿,见此,众人也顿时放松了警惕,毕竟那可是王妃。 夜风微凉,夏桐拢了拢披风,在院外扫了一圈,却没看到西风,真是奇怪了,这西风不是反派的贴身保镖吗? 书房里还冒着光亮,可见里面的人一定又在忙,一手推开门,夏桐首先把脑袋探了进去,却只见书桌前果然坐着一道身姿笔挺的男人,不过他并未批阅公文,而是拿着一个黑不溜秋的东西把玩着,桌上还有着一块偌大的红玛瑙,看成色,绝对是稀世珍宝。 扬起嘴角,她招招手让清儿把面端进去,自己则放下灯笼把门关好,若不是没有手电筒,她实在是不想拿灯笼这个东西,因为心里已经有了浓重的阴影。 “臣妾想着王爷回来定是累了,所以特意做了一碗面,您不如先尝尝?”她面上满是官方的微笑。 面是她做的,只不过是清儿打的下手而已。 望着眼前这碗卖相不错的面条,男人只是抬起头定定的凝视着她,并未言语,幽幽的目光让人心生胆怯。 被他看的有些发麻,可清儿这个没义气的已经走了,夏桐只能忐忑不安扫了眼桌上那块红玛瑙,夸赞道:“这么大的玛瑙真是不多见。” “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