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探头看着他心地放在床上,将身子向胤禛蹭过去最后直靠到他身上,胳膊支在胤禛的腿上指着布包笑嘻嘻地道:“阿玛打开。” 胤禛的表情变化很细微,我仔细地看着才分辨出有错愕、有不解、有好奇,还有眼角染上的一丝浅浅的欣喜与忧伤相互纠结着,当手伸向那块浅黄色时还有些难掩的心翼翼。 这个男人啊,这么多年了,他自己都做了父亲至少六年,怎么就这么执着呢?难道他还不能理解为人父母对子女的爱是无法替代的么?原来,于他,还是不解。 这一瞬间我在检讨,也许在那段错失的母子亲情中,我这个儿媳是可以帮着多出份力拉近他们的关系的,可是同样执着的母子二人,哪个又肯先放下身段,容许别人插手?明明都心有渴望,却全摆着一张冷面孔,相同的血脉里包裹着相同的傲气,完全的别扭百分百,相似度百分之二百。 “阿玛,快,快打开。” 弘晖催促的声音拉回我的注意力,我也很想知道德妃到底送了什么东西,让这子如此神秘的偏要他一向严肃的阿玛来拆礼物。看着胤禛缓缓打开浅黄色的缎布,正红色团花图案的荷包出现眼前,嗬,只是个荷包罢了,孩子真是少见多怪。 胤禛和我的表情有些像,只是他除了松口气还有些我所没有的失望。弘晖一把抓过荷包从里面居然又拿出一个号的同样款式同样图案的荷包来,举在胤禛面前开心地摇晃着,晃一下大的一声“阿玛的”,晃一下的一声“弘晖的”。 胤禛的眼睛没有习惯性的眯起来,反而睁得很大,紧紧盯着眼前红得晃眼的荷包,声音倒像是从别人嘴里发出来的,“玛嬷送的?” “对!”弘晖用力地着头,紧靠在胤禛身上仰头道:“里面有字。”着弘晖将荷包的开口边缘向外翻起,赫然看到一个浅黄色丝线绣的“禛”字,,却清晰。 胤禛简单的哦了一声,只盯着那个字看着,半晌才转向弘晖问道:“你的呢?” “也有啊,玛嬷一人一个,阿玛一个弘晖一个。” 我从两张相似的认真对望的面孔转到弘晖手里的两个红色荷包,突然就觉得有想哭,以前只觉得胤禛心里苦,直到自己做了三年的母亲,此刻才更能体会德妃的心情,难怪世人皆可怜天下父母心。荷包虽轻,但那一丝一线,包含她的心意,胤禛会懂吧? 我伸手接过弘晖手里的大荷包往前凑着坐了些许,抬手伸到胤禛腰带上解着我这几年不断更换的崭新荷包。 胤禛一把摁住我的手,微哑的声音从头上传过来,“做什么?” “该换换了。”我低着头轻声地回了一句,就着他的手将丝扣解下来,胤禛的手力道未变却由着我换了德妃的荷包系上去。 我将弘晖抱到身前,也把属于他的那个礼物轻轻系好,又心的将康熙送他的玉佩用那块浅黄色缎布包好塞进去,认真地嘱咐道:“弘晖,这块玉佩你收好,不管去哪儿都不能丢,也不能给别人看,明白么?除非是你皇玛法问你要。” 弘晖似懂非懂的头,粘腻地在我胸前蹭着,眼睛有些强撑困意的半眯起来,“额娘,困了。” “睡吧,睡醒了练你的字去,别以为生辰就可以偷懒,文曲星。”我解着弘晖的纽扣笑着逗他,家伙居然眼睛一下睁圆,望着我忽闪着浓密的长睫毛认真问道:“文曲星是什么?” “你皇玛法没告诉你?” “没有,皇玛法只是夸我的,让我问额娘。” 我无奈地看向一旁安静坐着看我们母子聊天的胤禛,他居然仰身靠在床头挑了眉看着我,难道他也不懂?我才不信。 脱了弘晖的衣服,拉着他躺在床上,轻拍着他的后背低声笑道:“你都不知道文曲星是什么,还这么高兴,真没出息。快睡吧,等醒了再告诉你。” “额娘现在,弘晖想知道。”弘晖声哼唧着,居然半支起身子拍着身后的床褥看向胤禛,“阿玛过来睡,听额娘讲故事。” 晕倒啊……这子,把我当成孙敬修老爷爷了?还叫阿玛一起听,亏他想得出来。可怕的是不怕有人教唆“犯罪”,就怕有人无知跟风,而那个一向睿智有主见的贝勒爷居然站起身脱了衣服,真的躺在弘晖身旁摆出一副要睡觉的姿态。 我无奈地与床梁对视了一会儿,认命地拉着被子躺到弘晖的另一侧,继续拍着他轻声道:“睡前故事开始了,闭眼。” 弘晖很听话闭了眼睛,胤禛却认真地看着我,无奈地扯着嘴角慢条斯理地开始书工作,“文曲星是一个星宿的名字。” 弘晖微睁开眼睛伸着手拽我的衣襟,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