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辜星抬手打断邓雪,朝苑子淇笑得格外温和,“既然如此,那就请进吧,与人方便,也是与自己方便,况且,我也不是不近人情……” “安夫人,真的十分感谢您。”苑子淇目露感激。 “没事,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邓雪头皮一麻。 苑子淇眼皮一跳。 夜辜星却笑得无比温和,一种,近乎诡异的温和。 “阿彬,你带苑小姐去客房,找一身干净的衣服送去。” “苑小姐,这边请。”十分客气的态度,目不斜视,一看就是接受过培训的下人。 苑子淇千恩万谢。 “湘绣,你来。”邓雪朝旁侧招手,又往客房瞟了眼,“给我把人盯紧啰,明白?” “是。” 夜辜星却不以为意,径直走向沙发,坐下,“别把人想得太复杂。” 用这种蹩脚的方法进主宅,实在不怎么高明,不在一个段位的对手,简单粗暴就好,不用太过高看。 邓雪却误会了她的意思—— “敢情您是不慌不忙端坐钓鱼台,小心被猫儿撩。” 夜辜星笑意渐深,“这分明是只狐狸嘛……”( ) 034眼中唯一,教女取舍 苑子淇从客房出来的时候,夜辜星险些吹起口哨,振臂叫好。 湖蓝色真丝睡裙,光滑柔和的缎面勾勒出女人姣好的身材,纤腰不盈一握,胸部圆润饱胀,隐约中,得窥丝缎之下那隐秘两处。 ——竟是真空上阵! 半干未干的发丝披散开来,服帖柔顺地垂于纤细脊背间,几缕飘至唇瓣,被她下意识抿唇的动作,含在口里。 好一幅美人出浴图!若有男人在场,必定毫无招架,狼狈失态。 邓雪面色泛黑,目露凶光,正作势呵斥,却被对方楚楚可怜的模样一噎,险些没吐出来。 苑子淇垂眸看地,面色尴尬,“不好意思,穿了您的睡衣……”双颊涨红,端的是无比娇羞,“那个……内衣的型号,不太合适,所以我就……” 饶是夜辜星再有耐性,也被这句暗藏挑衅的话给惹毛了。 什么叫内衣型号不合适? 敢情是在暗讽她不够有料! 将对方上下扫视一通,最后,视线落在女人那对呼之欲出的白兔之上。 苑子淇眼底划过一抹恰到好处的娇怯,将少女赧然的模样扮演得惟妙惟肖,却又不动声色挺直脊背,伴随着她的动作,那两颗颤巍巍的肉球似要破衣而出。 “确实够大……”夜辜星摩挲着下巴,笑意盎然。 女人眼中羞涩更甚,遮盖了一闪而过的得意神情,“您、您说笑了……” “我可没说笑,很认真。”夜辜星一本正经,“比狗的大,可惜,差牛还远了点。苑小姐再接再厉,争取更大进步……” “噗——”邓雪没忍住,下一秒,神色如常,“抱歉,昨晚吃了萝卜牛——杂,没忍住,人有三急,还请见谅。”尤其那个“牛”字,一咏三叹,耐人寻味。 苑子淇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羞愤地揪住领口,眼神瞬间无辜起来,“安夫人,我只是借你的地方避雨,实在用不着这样羞辱人!” “切——说得好像自己是贞洁烈女一样!骚就骚,可暗骚就是你的错了;婊就婊,却偏偏当个心机婊。啧啧……真可惜。”邓雪夹枪带棒,目露叹惋。 好吧,她承认,天生看不惯白莲。既然当了婊子,就别想着立牌坊! 人都说,盗亦有道,婊也要婊得有骨气不是?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安夫人,你不觉得应该给我一个交代吗?!”苑子淇瞬间强势起来,“好多人都听见了,您也不怕寒了人心!” 夜辜星睨了她一眼,无波无澜,“苑小姐在我的地盘上讨说法,不觉得太愚蠢吗?” “这么说,你要存心包庇?”半眯着眼,不依不饶。 “包庇?”夜辜星看了邓雪一眼,“她不曾犯错,何谈包庇?” “她嘴里不干不净,张口乱咬也叫没错?” “跟你有关系吗?” 苑子淇觉得不可思议,“她骂的是我!” “哦?邓雪,你再把刚才的话说一遍。” 在苑子淇几欲喷火的目光下,邓雪不慌不忙,将刚才说过的话一字不落复述出来,口齿清晰,语速适中,整个一播音主持的好苗子。 “里面有指名道姓‘苑子淇’这三个字吗?” “……” “既然没有,那你凭什么说她骂你?还是……在苑小姐的自我评价中,就是那样的人?” “你!简直就是强词夺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