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king揉了揉眉心,“阿ken,我不在你一定要听sophie的话。” “……哥,我知道了。”隐匿的哭腔,浓重的鼻音。 “去睡觉。” “我想最后再说一句。” “你说。” “sophie很无趣,她只会跟在我后面,不跟我讲话,不陪我玩,还不让别人靠近我……昨天,她摔坏了我的录音带……唔……妈妈的声音……没、没了……” “阿ken,你要记住,你是男人,不能流一滴眼泪!” “可……可我想妈妈!” 男人烦躁地踢翻了茶几,发出哐当一声巨响,电话那头,哭声戛然而止。 “哥……你生气了?” 深吸口气,“没有。” “以后不要再提什么妈妈,她只是姑姑!” “……” “好了,去睡吧。” “可她就是妈妈……”稚嫩的嗓音咕哝着,不知在说服对方,还是在说服自己。 通话中断,king起身,看向落地窗外,应侍小心接过托盘,在十几名黑衣保镖的护送下朝二楼走来,不到两分钟,长廊另一侧尽头,门被敲响。 骤然收紧拳头,手背青筋暴突,男人就这样看向远处,不明所想。 一声轻叹逸出唇畔,眸中到底还是掠过一抹心疼。 寻求母爱是孩子的天性? 可小阿ken从出生起就没见过妈妈,“母亲”二字在他脑海里没有任何概念,更没有具体的人物形象,何以执著至此? 难道一张照片,就能让他认定谁是“妈妈”? 荒唐! 但潜意识里,却不得不承认,那个女人就像太阳,只要看上一眼,便无法忘怀那样的暖和热。 阿ken是这样,而他自己……又何尝不是? 那顶皇冠,是她的,谁也不能拿走! 安隽煌从侍者手里接过皇冠,“现金十五分钟后会有人直接送到克丽丝蒂纽约总部。” 侍者躬身而出。 夜辜星这才得以近距离打量这顶斥资上亿的皇冠,线条流畅,藤蔓状延伸,铮亮的冠身明亮夺目,竟不比那些镶钻嵌宝、花里胡哨的皇冠差。 情比金坚,矢志不渝? 是这个意思吗? 可她分明透过这顶钢铁铸就的皇冠,看到了一个铁血桀骜的灵魂。 那是……王者的战意? 或者说,决心。 赠冠的人想表达什么?或者说,在承诺什么? 对准镜面,撩起上衣下摆,夜辜星侧首,第一次如此仔细认真地打量这块位于自己后腰右侧的胎记。 标准的六芒星状,曾让她一度怀疑,这到底是天生的,还是通过什么特殊方式纹上去的? 可事实证明,这真的是块胎记无疑! 男人略带薄茧的手指抚上那处,“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夜辜星挑眉,“你指的是小区外面,你追着我打那回?” 男人额上三条黑线,什么叫他追着她打? 分明就是这女人鬼鬼祟祟,见人就跑,他才追上去的。 “不是。咳咳……我说的是第一次。” “第一次?你说被我吃干抹净那回?” 男人咬牙。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谁让你那个时候昏迷不醒,我又恰巧中了阴招。你说巧不巧?” 男人额上青筋直跳,面色陡然一黑,“听你的意思,如果遇上的是其他人,你也上?” 夜辜星很想回他一句——黑灯瞎火,事情紧急,当然逮着谁就是谁了呗! 不过直觉告诉她,这个答案会让自己死得很惨。 眼珠一转,“这个假设不成立,”话音一顿,缠上男人手臂,“命中注定我那晚遇见的人一定是你。”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