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严肃地说道:“此处连日大雨,周围山土松动,随时有脱落倾塌的危险。咱们必须加快速度救出人,否则一旦有泥石之灾出现,咱们极有可能被掩埋在此地。” 涂渊走过去拢密实贾瑚身上的蓑衣,旋即伸手去擦抹他脸上的雨水。 “没关系的,横竖已经湿了,再湿多一点也无甚差别。”贾瑚抓着涂渊的手臂摇了摇头,指着前方的某一座高山道:“瞧见没有,众星拱月,那边那座山就是目的地了。” 涂渊顺其所指扫了一眼,马上回头命令道:“所有人,加快速度前进!” 闻令,下一刻全体兵卒都跟着贾瑚加快了脚步。 晃动很快结束,地底城内的前朝余孽表情害怕,议论纷纷。 “适才发生了什么事?” “感觉仿佛是地动了?” “可是地面晃动的时间极短,而且晃感轻微,看起来不怎么像是地动。” “丞相”搀扶起腿软趴在地面上的“皇帝”回到原处坐好,扬手制止了众人的议论,镇定自若的解释道:“ 大家不用担心,不是地动,而是诸位陛下等着急了,在催促着咱们快些献上仇人的鲜血。” 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皇帝”是信了这话。 好似刚才没有丢过脸,他扶正头上的冕旒,挺直了背脊大声吩咐道:“来人!取祭品之鲜血奉到灵位牌前,叫诸位先人享用!” 这时候,张硑挂在嘴边来不及收回的笑容落在了两名负责行刑的大汉眼中。看清了他眼睛里的幸灾乐祸,俩大汉一拳头打在了张硑的肚子上。 张硑痛叫一声,身体下意识蜷缩。 大汉抛了抛手中的匕首,呸了一声骂道:“狗杂种,看待会儿受了刑,你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说着就举起利器放到了张硑的手腕上,另一个负责处理涂充的人站在一旁看戏,却是不着急动手。 一旁涂充紧盯着张硑那边,心里头又是担心又是着急的。 眼瞧着利器已经割破了张硑手腕的表皮,手上流出了点点血迹,很快内里的血肉就要分裂开了。电光火石之间,涂充忽然灵机一动,冒着激怒敌人的危险,高声呼喊:“瑚儿哥,救命啊!!再不来你舅舅就要没命了!!” 他仿佛一头正在被杀的猪,叫声尖锐而响,大汉陡然一惊,不自觉停下了割腕取血的动作。同时,上面那位“皇帝”差一点又吓得丢人地滚了下来。 张硑两眼盯着大汉的匕首,嘴巴却在问:“太子殿下,您在干什么?” “孤听父皇说,当年六皇叔与九皇叔谋逆造反,他与各位皇叔险些丧。多亏了瑚儿哥他爹急中生智,大喊了瑚儿哥来救命。当是时,瑚儿哥就带着一支奇兵从天而降,拯救了他们。” “张大人你赶紧随孤一起喊,说不定瑚儿哥来得更快。” 涂充说完又喊了一声,等了一小会听不见张硑的声音,于是心急地催促了出声。“你快别发愣了,瑚儿哥的福字符似乎因为先前救了我们消耗过度,今儿个有些不灵。死马当活马医,你就快喊吧!” 叫他这么一催,张硑没有再犹豫,当下用自己最大的音量吼叫道:“瑚儿!快来救舅舅!!” “皇帝”勃然大怒,扶着脑袋站起来道:“堵住他们的嘴巴,不许他们鬼叫!免得惊扰了祖宗!” 祭台上的两名大汉急忙割掉衣袍的一角,准备拿来堵塞二人的嘴巴。 而就在此时,一阵咻咻咻的破空声袭来,紧随着一片惨叫声强势地闯入众人耳朵。 “舅舅,我来救你了!” 少年过分好听的声音飘了过来,“皇帝”猛然转头一瞧,便望见左侧的洞口出现了一群朝廷兵卒的身影。 涂充脸庞兴奋得发红,大笑大叫,语无伦次道:“张大人你瞧见了没有,孤怎么说来着,就得叫!你看,咱们一叫瑚儿哥就来了!” 张硑同样激动不已,笑成了一个傻子,嘴巴上不停地应是。 地底城所有的前朝余孽,今天统统聚集来了祭坛这里,因为坚信自己的藏身之地隐秘,故而没有放人在外面看守。 贾瑚一众人找到了地方,直接长驱直入,一个绊脚石也没有遇见。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