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的混在一块儿?成天跟一群男生住一块儿,像什么话!” 她终于抬头:“他们不是打游戏的,是职业选手,住的地方是他们俱乐部的基地。上学的时候不都住过集体宿舍吗?我住在俱乐部宿舍里不是很正常吗?” “你还知道顶嘴!”叶母把手机屏幕对着她,气得手都在发抖,“我问你,你那个男朋友,是哪一个?” 屏幕上的粉丝偷拍照在她面前不停地晃,其实她也看不清他在哪里。高频率抖动的图像更加让人烦躁,她干脆扭过头不去看。 叶母更生气了:“不说是吧?”她调出通讯记录里她曾经用别人手机打来的电话号码,“是不是这一个?” 那是她用徐即墨的手机给家里报平安的时候留下的号码。早知道会出这么多的事,那时候就不听他的话,多此一举地报什么平安了…… 被戳中心思的千溪追悔莫及:“妈……” 叶母直接拨了电话出去,放在她耳边:“我不管他是照片里的哪一个,你现在就给我分手。” 她不能置信地盯着那双习惯了□□的眼睛:“妈,你干嘛啊!” 叶母的语气毋庸置疑:“裴家儿子你不满意,就从街上随便找这么个来气我?没听到吗?妈妈让你马上跟他分手!” 一瞬间,忘了反抗,忘了辩驳,甚至也不想去哀求。好像又回到了离家前的那一夜,眼前是空落落的石径池塘,耳边是聒噪恼人的夏虫鸣叫。 没有转圜的余地,也没有商量的可能,只有来自至亲的,以血缘作威胁的强迫。 怎么可以这样?之前的所有努力,她所有的委曲求全和粉饰太平,换来的只是每况愈下的境况。 电话接通了,徐即墨的声音透过磁波传来,那么熟悉。她在听到的一瞬间,猝不及防地砸下两颗眼泪,委屈又无法诉说,只能急促地深吸两口气,想要把伤心全都收回心底。 徐即墨试着喊了她一声:“千溪?” “嗯……”带着哭腔的声音,“是我。” 叶母的脸色僵硬,显然没有多少耐心,等着她进入正题。 不知为何,以前无数次都能忍下来的眼泪,这次却再也控制不住了。她哑着嗓子叫他的名字:“徐即墨……”突然就收不住哭腔,呜咽了一声。 “我在。” kg的基地里此刻一片异乎寻常的寂静,徐即墨一个人靠在阳台上通电话,听着间歇两声闷燥的蝉鸣。 今夜的月色其实很好。想到她现在的处境,心头却好像被月光堵住了,幽蒙蒙一片。 电话里是她压抑的抽泣声,隐忍得很辛苦。 “别哭,乖。” 她好像又丧失了言语功能:“徐即墨……”又是一声。每次念完他的名字,好像就用光了全部的力气,说不下去后面的话了。 他把现下的情形猜了个*不离十。她不用她自己的手机打电话,反而用她妈妈的,还表现得被谁强迫着打这个电话,只有一种可能:“你父母,不同意我们在一起?” 电话那头仿佛为了应征他的猜测,传来中年女声的寒声催促:“说不说?要不要妈妈帮你?”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