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腰弯的更低,“瑾王,老臣知罪。” 玉忘言道:“无心之误,本王不会追究,太仆就不必介怀了。” “多谢瑾王。”张潜退回到人群中。 爹……萧瑟瑟无声悲鸣。 知道张锦瑟的死让父亲悲痛万分,他苍老了多少,颓废了多少,萧瑟瑟甚至连看都无法看到。 她能做的,只是捏紧红绸,同玉忘言到了正厅。 紧接着,又一道声音响起:“真是恭喜瑾王了,宾客都已经来的差不多了,现在就由本宫来主持婚事吧。” 萧瑟瑟的身子剧颤。 太子玉倾扬! 竟然是他! 似是察觉到萧瑟瑟的抖动,玉倾扬望来一眼,语调是那么的温柔体贴:“瑾王妃怎么了,可是有哪里不适?” 萧瑟瑟紧咬下唇,将满腔的怨恨强行封锁。 绿意答:“我家小姐只是有点紧张而已。” “哦?”玉倾扬笑道:“那本宫就开始主持拜堂了。” 同来的几位皇子纷纷出言赞同。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萧瑟瑟宛如在受着凌迟之刑,所有人都在欢呼,只有她和玉忘言,两颗心都要被绞碎了。 隔着盖头她只能看见红色,红的像是刑场杖毙时染满囚服的血。 玉倾扬,如今你可还能忆得起当初与我拜堂时的种种? 我什么都还记得,却更清清楚楚的记得你的卑鄙与无情! 慢慢等着吧,终有一日,我要让你偿还一切! 短短的拜堂下来,好似是终于走过漫漫长夜,萧瑟瑟被绿意和一个王府婢女扶着,送去了洞房。 直到在洞房的榻上坐好,萧瑟瑟才松开了紧握的右手,手掌上一道弯月形的血迹,她甚至不知是什么时候抠破的。 “呀,小姐你的手,怎么受伤了?”绿意激动的问。 王府的婢女此刻已经出屋,绿意又没有带伤药,只得跑出洞房去找人,给萧瑟瑟找药。 红色的嫁衣旖旎在榻上,萧瑟瑟从怀里捧出漆器小盒,里面的锦瑟图安安静静的平铺着。她不确定玉忘言今晚会不会来,但这幅锦瑟图,是她的承诺,她定要亲手交给他。 如此等着、等着,正厅的喧嚣已静,窗纸上结霜渐浓,饭菜已冷成了冰,玉忘言仍是不来。 绿意怕是也迷了路,没有回来。 萧瑟瑟疲惫不堪,却抱着漆器小盒起身。 她要去找玉忘言,只因她担心他的心绪。 正要开门出去,门忽然被推开,一群花枝招展的女子鱼贯而入。 为首的几个,穿着各色月华百褶裙,指着萧瑟瑟就嘲笑起来:“姐妹们都看看,这就是我们的瑾王妃。还以为王妃入府就能高人一等呢,右相家的嫡女又如何?还不是被王爷给晾在洞房了?” “就是啊,王妃也没什么了不起嘛,跟我们姐妹一样罢了。” “还以为王妃能得宠呢,再好的出身,也不过是同我们一起守活寡!” “哼,我们守活寡只是因为王爷还忘不了那张锦瑟,可她萧瑟瑟守活寡,是因为她是个傻子!” 这话如针一般刺痛了萧瑟瑟,美眸骤寒,望着这群女人。 这就是玉忘言的妃妾们,为首这四个定是侧妃。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