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赵左丞相年迈,就不去吓唬他了,挑个年轻的吓唬吧。”山宗用一张白布包裹起发钗,冷笑着看了史侧妃一眼,喝道:“弟兄们出来,把史侧妃关进偏院,严加看管!” “是!” 两名侍卫突然现身,钳制住史侧妃,在她的惊叫声中,一起冷冷看着她。 史侧妃面色发狠,叫道:“山宗,我是瑾王府的侧妃,你居然这样对我!” 山宗冷道:“侧妃派人刺杀王妃,在下身为王府的管事,怎还能袖手旁观?” “你——”史侧妃喊道:“是萧瑟瑟先惹我的!” “在下记着的可是史侧妃先挑衅王妃。”山宗挥挥手,让侍卫们将史侧妃押走,似是又想起什么,冷冷笑道:“史侧妃是湖阳人吧。” 史侧妃倒抽一口凉气。 山宗道:“赵家从前也是出身湖阳,怪不得把您安□□瑾王府,都是乡亲,用起来好沟通。” 史侧妃惊得双手发颤,瞳孔颤抖的大张。 “可惜老乡也不是那么可靠。”山宗嘴角一扬,狠厉的笑容浮出,“赵家怕是会后悔,竟派了个这么笨的老乡来。” ☆、只是野种 很快,黄莺的死讯就在王府里传开。 第二日萧瑟瑟梦醒时,就已经听见外面路过的家丁婢女在讨论黄莺的死。 这让萧瑟瑟心中紧张。 但事情的发展有些超乎萧瑟瑟的预料,因绿意告诉她,府里人都议论说,黄莺是被史侧妃杀害、推下后湖的。王爷因此责罚了史侧妃,将她打发到偏院去了。 “小姐小姐,那个史侧妃怎么这样啊!”绿意在往炭火盆子里添炭,边添边道:“黄莺是伺候她的人,就算没功劳也有苦劳,怎么能杀了人家呢,真是个坏人!” 萧瑟瑟没说话,心中明白玉忘言是清楚真凶是谁的,昨晚他来探望她所说的那些话,就很像试探。 她只是没想到,玉忘言会借着此事贬谪史侧妃。从黄莺昨夜的话来看,之前的几场刺杀事件就是史侧妃和黄莺从中传递消息,而更令萧瑟瑟介怀的,是那个使用杏花无影针的高手。 后湖的八角亭下,肃杀寂寥,烟水迷蒙而清冷。 玉忘言长身玉立,眉梢染着些晨间的薄雾,濯玉般的眸中倒映水色天光。偶有一两只不畏寒的水鸟划过,湖水翻起涟漪,瞳底浅浅波澜。 “王爷,一切和您预料的一样。” 山宗来了,星眸含笑,给玉忘言拱手施礼。 “昨夜管史侧妃套话,又将她关押到偏院,她果真按捺不住跟外头联络。我让弟兄去跟踪了,最后真是追到赵家。这下她和黄莺的来历确定无疑,我们也算是握住赵家一个把柄。” “没那么容易。”玉忘言平静的说:“湖阳赵氏入朝为官多少年,积累下的势力盘根错节,更甚于塘城萧氏。要扳倒赵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那就像剥洋葱一样,一层一层的来。”山宗想了想,道:“等羽翼都被拔除了,哪怕是凤凰也会不如鸡。” 玉忘言缓缓摇头,“山宗,有句话叫: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山宗星眸变深。 “但也有句话叫:皮之不存毛将焉附。”玉忘言轻拂袖,袖上一片残叶打着旋悠悠坠落,“只要天英帝决心收拾赵家,剩下的赵家党,多半会为了自保而与赵家切断关系。” “所以呢?还是要指望天英帝?”山宗实在不看好龙椅上的那位,冷嘲道:“他可指望不上吧。” 玉忘言答:“到了特定的时候,就该指望他了。赵家党巨贪大恶无数,扳倒了也好,有他们贪走的那些钱财,若用于军备建设,北魏也不至于如此虎视眈眈。” “只盼着天英帝能想明白点。”山宗冷笑,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