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忘言示意他们免礼。 萧瑟瑟也笑着说:“你们好。” “瑾王妃。”张潜拱手,腰弯的低低的。 萧瑟瑟心下苍凉,面上傻兮兮的笑说:“锦岚姐姐呢?我想去找锦岚姐姐玩。” “锦岚在后园。” “好啊好啊,那我先去后园了。”萧瑟瑟提着裙子冲进去。 “哎,瑾王妃!”丰氏忙招了个婢子过来,“快去追着瑾王妃,可一定要保证瑾王妃的安全。” “张夫人不必了。”山宗笑着拱手,“在下去看护王妃即可。” “嗯。”玉忘言道:“本王和张太仆在前厅议事。”接着又唤了随行的家丁,“将礼单呈给张太仆,礼品交给张府管事验收。” “是,王爷!” 张潜忙说:“瑾王,您太客气了,老臣……” 玉忘言抬手,示意张潜不必再说下去,“太仆,本王只是聊表心意罢了。” 张潜顿时明白了什么,叹了口气道:“逝者已矣,老臣已经痛定思痛,还望王爷也能节哀。” “多谢太仆。”玉忘言拱手。 “那瑾王,里面请。” “请。” 太仆府的小径上,梅花已经败落一地,正月快要走了,渐暖的气候带走了凌寒不屈的花蕊。 满路幽香,满地粉霞色,太仆府的梅花非红非白,从来都是粉霞色。 这样颜色的梅花不常见,却是张锦瑟的生母何氏一树一树手栽而成,萧瑟瑟还记得母亲说过,在母亲的故乡就有很多很多粉霞色的花。 这些小梅树栽种下的日子,萧瑟瑟已经记不住了,所能见到的就是小树长成大树,自己从小女孩长成亭亭玉立的姑娘。唯有当年的植树人,早已入土。 慢慢走着,望着周围的一草一木,恍如隔世。 萧瑟瑟神情微酸,一转眸,发现山宗正朝她走来。 “王妃,王爷怕您乱走,在下就跟来了。” “好。”萧瑟瑟点头,收拾好心情。 与山宗两个朝后园走着,萧瑟瑟有些不自在,山宗这人的睿智和犀利,萧瑟瑟都清楚。在他面前她也没必要再装傻,看看不远处的一扇门洞,走了过去。 “王妃,您对太仆府好像很熟悉啊。”山宗似笑非笑。 萧瑟瑟说:“以前锦瑟姐姐常带我来玩。” “哦……”山宗若有所思问:“王妃既然和锦侧妃关系不错,也该知道王爷深爱锦侧妃吧。” “……知道。” “那王妃会不会为自己而伤心?” “……会。” 山宗目光一沉,道:“还以为王妃没有嫉妒心。” “不是嫉妒。”袖下的手紧紧捏住里衬,“不是嫉妒,不是。” “那是什么?” 萧瑟瑟驻足,回望山宗,眼底的哀戚和沧桑绵绵不绝,唇角勾起轻轻惨笑。 “山宗,你不懂的。” 山宗眯了眯眼,眼底的如炬火光就落在萧瑟瑟脸上。这目光是犀利的,可任凭他如何看,竟也看不出萧瑟瑟到底怀有怎样的情绪。 山宗想,大概是这情绪太过复杂,密密麻麻的交织在一起,才会这样难辨吧。 那么,将这样一个女人留在王爷身边,真的行吗? 就在山宗想着要不要揭穿萧瑟瑟时,萧瑟瑟忽然看见了什么,露出惊诧。 她忙拉着山宗,越过拱门,藏身在茂密的灌木后。 “那是……”山宗低声喃喃,与萧瑟瑟看向同一位置。 那里是这后园最偏僻的角落,一个少年满面怒气的瞪着玉轻扬,那样子恨不能将他食肉寝皮。 “坏蛋,你说,你是不是做过对不起锦瑟姐姐的事!” ☆、虐渣护弟 少年的这一声喊得很大,语调里尽显他悲愤的心情。尚未长得健硕的身子,却已初具精干,少年拔剑,指着比他高了一个头的玉倾扬,双目散发虎狼的煞气。 “坏蛋,你说!” 玉倾扬的眼中闪过一抹畏惧,他朝后退了两步,却还是保持着繁花似锦的优雅笑容,说道:“逸凡,把剑放下,本宫都要成为你的姐夫了,你怎么对本宫这么大的敌意?” “哼,你少装!”张逸凡握紧了剑,“我张逸凡是个武夫,少在我面前假惺惺。你跟锦岚姐姐说的话我都听到了,坏蛋,你还我的锦瑟姐姐!” “别!”眼看着剑要刺上心口,玉倾扬慌忙叫喊。 “快护驾!”几个东宫侍卫立刻冲上来,有两人一左一右护住玉倾扬,另有三人格挡开张逸凡的剑,把张逸凡逼退出三尺。 “滚!”张逸凡朝着侍卫吼道,手中连着挥舞了两个剑花。 侍卫们也急忙招架应对,三人围着张逸凡,呈犄角之势。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