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马哥顿时一惊。 “其次,如果本官是你,在从窗户进出晶儿姑娘的房间后,一定会记得擦掉窗棱上的痕迹,不留下鞋底的灰泥。” 老马哥再一抖,急道:“大人这是在开玩笑吧,我就习惯把东西放在门边,这也能说明我杀人?还有窗棱上的痕迹,别人的鞋底也有灰啊,凭什么说是我?” 萧恪喝道:“放肆!你就是这么跟朝廷命官讲话的?” “我……”老马哥语结,眼中分明闪着心虚。 常孝给萧恪拱手,示意他无事,接着看了眼老马哥,又走回到晶儿的尸体旁,蹲下身来。 “第三,本官如果是你,那么在给晶儿姑娘强灌下毒酒后,一定会把自己指甲里的香粉洗干净。” 萧恪道:“怎么,这晶儿姑娘的毒酒还是被强灌的?” 常孝回道:“晶儿姑娘在□□发作的途中,想要呼救,于是被凶手强行灌下剩余的毒酒,将她毒死。” “有何证据证明你的猜测?” “有。”常孝恭敬的回了萧恪,手指轻轻放置在晶儿脸颊上,“晶儿姑娘的脸上,有脂粉被抠掉的痕迹,必是被凶手强行钳制时,凶手的手指抠下的。” 萧恪对老马哥冷声道:“把你的双手伸出来,本相要看看你的指甲里是不是有脂粉。” 老马哥的眼底闪过一丝松懈,他乖乖伸出双手,两手倒是干干净净的,指甲刚修剪了不久,很平整,也没有脂粉的痕迹。 萧恪皱起眉头,一时不愉,心忖可不要是常孝推测错误。 老马哥也说:“我刚好表演前把指甲剪了剪,也是为了方便演戏,总不能凭这个就说我是凶手吧。” 常孝露出极浅的笑意,“好,不凭这个,那就凭其他的。”他道:“如果本官是你,第四,会换掉中衣。” “中衣?”老马哥低头朝衣襟口看去,“中衣怎么了,我的中衣……”说到这里倒抽一口气,瞬间一张脸白如香炉里的灰,吓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你的中衣被撕坏了,布丝还在晶儿姑娘的左手手心里。”常孝掰开晶儿的左手手心,从里面掐起一条布丝。 “所以,第五,本官如果是你,在杀人之后,不会急着摔掷酒杯,而是该先好好检查尸体,不会留下自己的东西。” 老马哥的脑袋里仿佛响起轰的一声,宛如天崩地裂般,震得他跌落在地。一双眼还要死要活的睁着,嘴唇嗡嗡却说不出话,身子徒然发抖。 这样的反应让戏班众人震惊,班主不能置信道:“老马,难道真的是你?你到底是为什么啊!” “哼,这该死的家伙!”孙把式怒声吼道:“杀了晶儿,还想我也死!混蛋,我饶不了你!我要杀了你,给晶儿报仇!” ☆、师生有隙 眼看着孙把式扑上去,疯狂痛殴老马哥,几个戏班的兄弟赶紧把两人架开。 老马哥的表情还惨白着,眼窝挨了一拳,才登的反应过来,左右看了看,霎时推开戏班弟兄,转身就要逃跑。 萧恪道:“给本相抓住他!” “快、快拦住老马!”班主急切的喊道。 老马哥熟悉房间的陈设和构造,跑得极快,戏班弟兄要拦他,抄起杂耍用的刀子就砍。 一个弟兄肩头挨刀,痛的叫了声,吓得赶紧退开。 只有孙把式两眼发红,赤手空拳冲上去,老马哥朝他挥刀,他也疯了似的向前冲。 几道迅捷的身影,就在这时出现在房中,各个身手麻利,动作迅速有力。其中一人一个小擒拿手把老马哥反扣住,另一人踢了他的膝盖,迫使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