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王妃慢走,一路小心。” 有玉倾寒目送,萧瑟瑟缓缓上了马车,绕道要迂回去大路。见马车稳稳的加速起来,玉倾寒也放心了,朝着马背上一跨,带着两个侍卫扬鞭而去。 马蹄扬起,马匹飞奔,玉倾寒的视线仍旧不能自已的落在萧府高高的院墙上,望眼欲穿。 玉倾寒托萧瑟瑟交给玉忘言的信笺,其内容十分重大。 玉忘言揽着萧瑟瑟,让她也一起看了,只见玉倾寒在信里面说,玉倾玄这些日子和诸王私信往来频繁,玉倾寒所能探知的,是诸王要蓄意联合造反,其中两位王爷还有所顾忌,祥王、福王、吉王和瑞王是定要起兵了。诸王中祥王地位最高,兵权最大,会从江南率先造反。福王和瑞王的封地都在西南,离浔阳王较近,如要造反必不会惊动浔阳王,是以祥王为明,他们二人在暗。四王中的吉王封地最靠近顺京,一旦起兵,与玉倾玄里应外合,只怕顺京会应接不暇,定要早做准备。 玉忘言和萧瑟瑟又把信读了一遍,记清楚了所有的内容后,玉忘言将信纸和信笺放在烛台里烧掉,对萧瑟瑟道:“接下来是场硬仗,瑟瑟,你在王府中好好养身子,不要管这些事。” 萧瑟瑟柔声笑道:“我既然都看见了,又如何能不管呢?忘言要打硬仗了,我也要派上用场,做我力所能及的事。” “瑟瑟,我……你知道我心疼你。” “我也心疼忘言啊。”萧瑟瑟眨眨眼,靠在玉忘言的怀里,娇声喃喃:“我和忘言同进同退,这样的话,不会因为任何时间和地点而改变,忘言不舍得让我食言吧。” “瑟瑟……”玉忘言感动的心要化了,唇角勾起深情的笑,搂紧了萧瑟瑟,细细碎碎的亲吻落在她脸上,温柔的像是羽毛抚过。 萧瑟瑟自然而然的回应,嘴唇樱红,看上去更加的柔滑光泽,让玉忘言看一眼就心底砰砰。 将萧瑟瑟搂得更紧,吻得更深,一边也更小心着她腹中的孩儿,轻轻抚摸。 萧瑟瑟忽而偏过头,甜甜的语气带着慵懒的成分,小手一戳玉忘言的胸膛,“忘言,六殿下能在玉倾玄那人的手里查到这些信息,不知要多小心,也不知过程有多凶险。这些消息,你是打算直接告诉天英帝吗?” 玉忘言沉默片刻,道:“先斩后奏。” “或者边斩边奏。”萧瑟瑟道。 被萧瑟瑟说中了想法,玉忘言笑着,又送给她一个温柔的吻。 这几天,玉忘言忙了起来,他让萧瑟瑟好好休息,但他忙碌的内容都告诉了萧瑟瑟。 她给玉忘言泡了茶,看他坐在桌案前铺纸,她端了茶去,给他研墨,被他握住小手心疼的揉着,不让她做这些活。 萧瑟瑟浅笑,顺便看了眼玉忘言在写什么,原来是在给白冶写信。萧瑟瑟看了信,这才知道白冶开那风月赌坊揽的财,原是用来私下里招兵买马了。这几年经营下来,白冶组建了支不小的民间武装力量,虽然比不得正规军,不过要是用来抵挡祥王北上入侵,还是可以为顺京争取很多时间的。 玉忘言说,昔日他之所以让白冶组织这支队伍,是为了以备无策,万一对天英帝的寻仇失败,好歹能够以这支队伍为他和父王争取些机会。想不到,如今这支队伍,能为平定大尧的叛乱出上力。 按照诸王的封地来看,从江南北上的祥王,必定要经过湖阳那一带,而白冶组建的那支民间武装力量,也正好就盘踞在附近。 萧瑟瑟估计了下未来的情形,不禁道:“祥王怕是做梦都想不到,还没渡江前,就在湖阳被一群来路不明的人给拦住了。那可是一场鏖战,会把诸王一开始的计划全都打乱。他们乱了,我们的机会就多了。” 玉忘言抚着萧瑟瑟的头发,说道:“祥王交给白冶,吉王必须靠顺京周边的守军和城外四营。福王和瑞王的封地距离浔阳很近,此事定要迅速知会浔阳王。” 提到浔阳王,萧瑟瑟便不禁想到浔阳王妃,当初那小姑奶奶借给她保命的昙花玉簪子,可还在她的手上。那小姑奶奶说了,让萧瑟瑟将来一定要亲自去归还簪子。萧瑟瑟想着想着就摇头失笑,说道:“浔阳王是忠义之事,知道了有人要叛乱,是不会坐视不管的。只是,他只有一个人,福王和瑞王可能先兵走两处,浔阳王怎么顾得过来?他的王妃那个脾气,单打独斗可以,指挥军队作战必定是不合适。” “此事我也想过,还须再去一个人。”玉忘言思量了片刻,道:“再陪你一会儿,我就进宫见天英帝。”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