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会成为坑害百姓、祸害数万将士的大毒瘤…… 所以早早儿及时止损,不惜丢了名声,也要转投太子的怀抱。” 香贵妃绷着脸,紧抿嘴唇,站在钱皇后身侧,一言不发。 待钱皇后走后,香贵妃抿紧的唇瞬间松开,宛若什么也没发生似的,依然拿了卷书,安安静静坐在凉榻上看着,仿佛人世间的纷纷杂杂一概与她无关。 “贵妃娘娘,您说这消息会是真的吗?”香贵妃从努努特族带来的老嬷嬷,对四皇子的事忧心忡忡的。 “除非是霆儿亲口对我说,否则什么消息,我也不信。”香贵妃翻了一页书,神情淡然。 老嬷嬷点点头,是呢,如今进京的不过是些塘报和折子,上头所记的事,都是人写的。谁知道写的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 ~ 西北军营。 四皇子帐里,四皇子正舒舒服服躺在木榻上,手里抱着这两个月来宝铃写来的所有信,看得唇角弯弯。 信里写到,她又长高高了,两个月前做下的秋裙有些不合身了。字里行间的语气,像是在向他撒娇。可不知怎的,四皇子读到这句话时,脑海里浮现的竟是胸前那块布不合适,绷紧了的样子。 这般一想,两年前她与他坐在一块吃早饭,他无意间盯着她微微隆起的胸部看,把她看得不好意思,以致找了个拙劣的借口开溜的情景,猛的又窜进了他脑海里。 那时的她,好像因他“如狼”的目光,生气了,一连几日都不搭理他。 想起她微微嘟嘴,扭捏着不肯靠近他的模样,四皇子蓦地笑了。 他的宝铃,两年多不见,想必出落得越发可人了,他想念得很。自打重生以来,他还是头一次离开她这么久,很想她。 “在发什么呆呢,”大表哥萧卫从帐门口进来,看到四皇子横卧在榻上,一手撑头,一手来回摩挲着手里的信,忍不住打趣几句,“可是又睹物思人了?” 萧卫与四皇子,这两年来同生共死,倒是情同兄弟了,再加上宝铃和宝琴的东西,无论是情书也好,缝的衣袍披风也好,都是一块寄到四皇子这的。私人物品,拿来拿去的,想私下里不熟,都成了不可能。 四皇子听到萧卫的打趣,嘴唇自然地弯出一个羞涩的弧度。 不过下一刻,四皇子忙改卧为坐,两只手将宝铃写来的信,飞快地一封封叠好,很快垒成了一摞,尽数放进木榻的暗格里。 一气呵成。 把个萧卫看得是目瞪口呆。 萧卫正疑惑四皇子这是干什么时,身后突然跟进来一个人,扭头一看,是掌管西征军的木将军。 萧卫蓦地笑了,敢情四皇子在他跟前不害臊,丝毫不介意情书摆了一木榻,但是在别的同袍兄弟面前,四皇子还是介意的。换句话说,四皇子待他和别的兄弟是有区别的,对他明显亲厚多了。 因着这一个小小的举动,萧卫的心瞬间暖暖的,比晒了无数次暖阳还暖。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