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关道:“我不信,四表哥不会这样对待我的,不会的,我要找他问清楚!” 激动地往前冲。 却说眼下,大皇子萧嘉正躲在园子里的某棵大树上,用军事望眼镜时刻观察着宝铃惨变的小脸蛋呢。 “哟哟哟,小姑娘还有三分理智嘛,还想着要找靖王对质。”大皇子萧嘉仿佛很是欣赏,一直盯着宝铃惨白的小脸看,“可惜喽,那三分理智,等会儿就得彻底磨没了……” 大皇子的话还未完,望远镜里宝铃的小脸已彻底僵硬住,整个身子也僵住,挪不动半分。 原来,宝铃正气冲冲地往外走时,突然,一个戴着帷帽,身穿梅红色绣彩蝶衣裙的姑娘,从远处的小道上跑过。没隔多久,就看到靖王焦急万分地追在那姑娘后头。两人的身影都是一闪而过,可靖王焦急追去的模样,却深深刻在了宝铃的脑海里。 碧雁的眼泪不争气地掉落,若说方才那两个异族人的话不可信,那眼前……靖王殿下都亲自去追了,还能有错?看来,那戴着帷帽的姑娘,便是小妇人口中失踪的那个心上人了…… “姑娘……”碧雁哽咽着唤宝铃。 宝铃呆立了许久,双眼死死望着靖王离开的方向,直到背影消失不见,宝铃犹如彻底崩溃般,哭着跑出园子。 “哟哟哟,瞧那伤心欲绝的样子,这阵子靖王都别想安生喽。”大皇子满意地放下军事望远镜,好啦,已大功告成。只等黑衣人将郑珠那丫头掳走,事情便结束了。 剩下的,宝铃如何质问靖王,如何折腾,这亲事是退还是不退,他只需坐着看戏就好。 却说,哭着跑出园子的宝铃,连宝琴都不去找了,直接上了马车,勒令回府。 可大皇子怎么也没想到,宝铃和碧雁钻进马车厢前,还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两人一钻进马车厢里,立马变了张脸。 “好啦,瞧你哭的那惨样,妆容都花了。”宝铃坐在木榻上,瞅着碧雁哭花了的脸,假装嫌弃道。 碧雁忙从壶里倒出点水,用帕子净了面,这才坐在客座上道:“姑娘就别笑话奴婢了,奴婢笨,不会演戏,为了挤出这些眼泪啊,真是在脑海里补了好一出情感大戏,幻想着靖王殿下真做了对不起姑娘的事,鼻子才一酸,掉了泪。” “就凭那个小妇人嘴里漏洞百出的故事,奴婢想上当都难。” “别说你了,就连本姑娘这个当事人,都得瞎补好些难过的情节,才能做出那番不对劲的表情呢。她们编的故事委实太假,还招魂术呢。”宝铃瘪瘪嘴。 “尤其那妇人说那姑娘的闺名也叫宝铃时,我真的是差点没忍住,要笑出声。亏得努力扭曲了脸,才绷住了。”宝铃嘲讽道。 “就是。”碧雁同意。 就算方才萧霆没告诉她有戏可看,宝铃也不会上当的,爱情,就得相互信任,若是随意两个不相干的外人都能轻易挑拨得她怀疑,那便不是爱情。 宝铃摸了摸身上梅红色绣彩蝶的裙子,这裙子象征着萧霆和她的爱情,上头的红梅、彩蝶,满满都是初吻的回忆。可大皇子实在太可恶,竟瞎编出那样不靠谱的故事,企图破坏掉她心中的美好。 真真是可恶至极! “哼,让车夫掉头回去,本姑娘倒要看看,大皇子面对突如其来的反攻,如何收场。” 甄国公府的马车,驶出静河街道后,在周遭巷子拐了个弯,藏起马车上甄国公府的徽记,又返回静河街道,停在了徽园酒楼对面的石拱桥下。 ~ 却说郑珠,原本挤在人群里看热闹,后来不知怎的,人群里突然有几个人来回挤,竟将她和玉筝等人挤散了。再后来,她被人麻布袋一罩,等头上的麻布袋取掉时,一个衣裳华贵的男子立在她跟前。 问她想不想得到靖王,做靖王殿下的女人。 面对陌生人,原本还有几分害怕的郑珠,在听到男子的计划后,立马欢喜得丧失了理智。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