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再去堵住萧霆问时,萧霆每每都只笑不答,亦或是搂着她道:“你这是逼着我用‘青梅竹马’造句么?那你听好了,我这一生唯有对宝铃,才能用上青梅竹马四个字。” 次数一多,宝铃也就算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 一转眼又是一个多月过去了,天空不再飘雪,风也不再冷冽,温暖的春风又开始一阵阵吹拂大地,带给人间温暖的喜悦。 这年二月底,甄国公府又要嫁女儿了。 二月二十八这日,是个黄道吉日,是宝琴盼了一千多个日夜,终于盼来的大喜日子。萧卫要八抬大轿风风光光迎娶她进门了。 “我不管,我最好的姐妹就是宝铃,我一定要让她来观礼。” 一身大红嫁衣的宝琴,听继母说自家堂姐妹跟去新房喝喜酒,会让人笑话,说到后来,还说什么不吉利,宝琴很生气。 大夫人孟氏心底很窝火,按照大隆王朝的习俗,本就没有新娘家的姑娘去送亲的道理,谁家不是兄弟去送亲?孟氏出身低,最是信奉老祖宗流传下来的那些个忌讳。 流传数百上千年,没人敢去打破,可见忌讳深。 何况,他们大房的宝琴,这么个不咋地的出身都能高嫁给庄王府世子,比当初的宝凤还高嫁一头呢,可见他们大房要崛起,运道好极了。 这般好的运道,铁定能给她儿子石哥儿带来好运,说不定今年能过继到世子爷名下,被选上小世孙什么的。若是被宝琴胡乱搞,坏了运道,可怎么搞? 说什么都不能同意。 宝琴“哼”一声:“什么吉利不吉利的,上回宝凤姐姐嫁过去,我和宝铃就混进去观礼、吃喜酒了!若不是那次撞上大表哥,我还嫁不成呢!” “可见,什么吉利不吉利的,都是屁话。”宝琴大声抗议。 大夫人孟氏仔细回忆回忆,好像真是这么回事,但转念一想,当初宝琴和宝铃不守规矩,跟过去观礼了,最后得了好处的是宝琴和宝铃这两个当事人,一个高嫁给萧卫,另一个则要成为靖王妃,而当初的新娘宝凤似乎运道也可以,先是封了二品诰命夫人,后又生了个白胖小子,生下了庄王府的曾长孙…… 可,宝凤的娘亲却是霉运连连,一直说什么在调养身体,有一阵子还频繁请太医来把喜脉,结果一次次失望,身子调养到现在,越调越坏,如今连月信都紊乱了,子嗣更是没希望了。 可见,犯了忌讳,不一定会报应在她们自己身上,报应在娘家人身上也是有可能的。 思及此,大夫人孟氏打了个寒阵,她和她儿子石哥儿、鼎哥儿的好运气,可是不能被宝琴这丫头破坏掉了。 见说不通宝琴,便走出房门,特意寻着萧氏一顿说,话里话外都是让萧氏好生看着宝铃,如今好歹是准靖王妃了,再像去年那般女扮男装跑到酒席上去惹事,可是大大的不妙。 萧氏懒得搭理大夫人孟氏,从头到尾都在逗着身旁的翔哥儿和怀里的棋丫头,对大夫人孟氏只有“嗯”一类极其敷衍的词,所有的欢声笑语和赞叹都给了四弟妹纪芙蓉生的一对儿女。 大夫人孟氏被晾在一边,满脸都是尴尬。 尴尬着尴尬着,她突然发现,这几个月来萧氏对四房的翔哥儿格外热情,都七岁的男娃了,还稀罕得跟个小婴儿似的,每天搂在怀里逗。仔细想想,似乎还风雨无阻,就算哪一日翔哥儿没去老太太跟前请安,萧氏思念得呀,铁定会跑去四房抱一通。 糟糕,萧氏不会是挑中了翔哥儿要当小世孙吧?这是提前在培养母子感情? 有了这个念头,大夫人孟氏的心一个劲猛跳,很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