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霆,徐瑾怎样?”颠簸的马车上,锦灵忍不住问道,“还活着么?” “死了。”扒下脸皮剁碎后,尸体喂了野狼。 徐瑾□□死了秦家姑娘,秦大将军怎么可能还让她活着,得知秦檀月死得那般惨,怎么可能不为女儿报仇。 锦灵后脖子凉飕飕的,静默片刻后,转移话题:“阿霆,你猜爹爹眼下在做什么?” 不等靖王回答,锦灵又笑道:“秋天是收获的季节,爹爹铁定弯腰在田地里收割谷子呢。” 靖王不想回答,撩起车窗帘子,视线所及处是漫无边际的金黄,一片片稻田。 想起小时候,带着小锦灵追在二叔后头,跑在田埂上的欢快日子。 靖王嘴边一抹苦笑。 一个时辰后,马车停在半山腰,树林深处有座木头小房子,一个四旬的男人坐在小板凳上捣鼓谷子,听到车轮滚滚声,男人抬起头。 “爹爹!”锦灵下了马车,立马亲切地叫唤男人。 “二叔。”萧霆神色如常。 林昌骨拍拍粘满屑的手,一脸惊喜迎上来:“灵儿、阿霆,你们来了。” 热情洋溢。 一番简短的寒暄,林昌骨招呼靖王和锦灵在院子里坐,他忙活着上茶、上点心,后来又不顾锦灵劝阻,去鸡圈鸭圈要逮鸡鸭来杀了煮给他们吃。 看着林昌骨忙忙碌碌的背影,锦灵眼眶有些湿润。 萧霆不是狠不下心的人,但林昌骨毕竟是锦灵亲爹,锦灵不用说出口,萧霆都懂。他给他们一顿饭叙旧的时间,也给自己曾经的感情收个尾。 好好的吃完饭,萧霆就会摊牌。 “来,咱们爷俩好久没喝过了,上次还是你大婚喝喜酒,一晃快四个月了。”林昌骨端来一坛酒,拿来农家的三个海碗,“自制米酒,灵儿也能喝。” 萧霆给面子,两口下肚,还像少年时那样与林昌骨划拳定输赢,输的喝。 “爹爹划拳太厉害了,阿霆哪里是对手?再喝下去,阿霆会醉的。”锦灵给萧霆挡酒,林昌骨不让,说男子汉大丈夫喝两碗米酒怕什么。 锦灵撒娇不依,抢过萧霆的海碗咕噜咕噜喝干。 “你这孩子。”林昌骨笑骂道。 锦灵喝撑了,她替萧霆干掉了两碗。撑得她肚子疼,眼泪都出来了,嗷嗷叫着要去茅厕。 可锦灵才刚走到半路,突然腹痛难受,缓缓瘫倒在地。 “锦灵,你喝酒不行还逞能?”萧霆看到了,离开桌,要去搀扶锦灵。 突然,身后一声闷响,一记棍棒敲在萧霆后脑勺上。 顿时不省人事。 林昌骨再不伪装,一脸漠然,一手一个扛起萧霆和锦灵七拐八拐进入一个石头打造的密室里。 拿出绳索,将两人捆绑在木桩上。 林昌骨突然捏住萧霆下巴,狠命抬高:“就你这个野种也配用感情来感化我?” 林昌骨狠命呸一口。 香贵妃那个贱人,当年才刚嫁给他,不过是受了他母亲的一点气,就跑出去找野男人厮混,一消失就是半年,还搞大了肚子回来,让他这个昔日族长成了努努特族永远抹不去的耻辱。 林昌骨可没忘记,当年他的威望如日中天,盖过族中最老最权威的巫师,可香贵妃出轨搞大了肚子,等于向全族的人宣布他没用,连自己的女人都看不住。 最气的是,该死的女人要出轨就滚远点,永远别回来,别让族人看见。可她偏偏哭哭啼啼回来,还大着肚子,族人一下子就猜到她被外人玷污了。 连自己女人都护不住的男人有何用?能护得住全族人? 林昌骨的威信瞬间暴跌,没多久就被虎视眈眈的副族长取代了。 对外宣称是让贤。 实际上,只有林昌骨自己知道,他当时有多恨。 当时就下定决心此仇不报非君子。 为了博取族人的好印象,以备东山再起,他假装宽容大度,不责骂香贵妃,始终待她温温柔柔的,她不愿意再跟他过日子,他就和离后,亲手盖座房子给她娘三住。 这一伪装就是十二年。 终于野种十二岁那年,隆德帝接走了香贵妃母子回京。 他的报复行动开始了。 最好的报复莫过于让锦灵和萧霆搞上,亲姐弟搞上,既能心痛死香贵妃,又能让隆德帝堵心死,还能整个大召王朝范围内恶心死所有民众,遗臭万年。 林昌骨盯着捆绑在木桩上的萧霆和锦灵,冷哼一声,毒性已解又怎样,还不是再次落到他手中? 今夜,剥光衣裳来个洞房花烛?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