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卫成怨念的瞅了瞅她:“你说出来了。” “哎呀,我都没注意,相公原谅我这回,下次再有这种事我铁定帮你瞒得紧紧的,谁也不说。”姜蜜嘴上这么说,分明没半点忏悔之意,还笑眯眯把儿子往男人跟前抱,“儿子快帮娘哄哄你爹,哄他高兴高兴。” 砚台就这么被举到他爹跟前。 他盯着卫成看了会儿,就要伸手去揪耳朵,够不着耳朵还用胖爪在男人脸上招呼了两下。 卫成:…… 就说不该生砚台! 要是福妞多好! 福妞肯定心疼爹,肯定跟他亲,才不像这糟心娃! 卫成扭头躲开砚台的胖爪子攻击,叹口气,步伐沉重的走回书案前,坐下,继续练字去了。 这个年他也没东奔西走,就只是照例去看了大叔公,至于年初二媳妇回娘家,姜蜜没让他陪,生怕他去了又出现第二个卫二郎届时尴尬。 姜蜜甚至没带砚台出去,地方上冬天不似北方那么冷,奶娃子还是怕冻。她自个儿去的,这次回去不光后娘在,大伯娘包括她们家几个媳妇儿也在,估摸猜到姜蜜会回来,都在等她。 看她到了众人又是套近乎,又是关心问话,问前段时间卫二郎是不是闹了事情?都分了家还跟女婿要好处?问他要啥搞出那么大动静?又问女婿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还要出去考试是吗? 姜蜜挑拣着方便说的说了一些。 “相公跟着是要去参加会试,会试又叫春闱,是春天里考的,听说由礼部主持,头年录取的所有举人必须赴京参加,相公他不得不去。” “女婿他一个人去?你这回跟吗?” “怎么不跟?我们贫户出身,相公跟前连个书童也没有,我不去谁来照顾他?临时请个人我也不放心,当然还是我去。” 钱桂花问:“你那个娃放在家里?” 姜蜜点点头:“这也没办法,我本来以为跟着就开春了,天气暖和起来,带出去没什么,毕竟砚台他有八个月大,比别家孩子壮实。是相公说北边回暖没那么快,我们上京那会儿还冷,不能带他。我和婆婆商量了,还是请她照看,现在娃已经断了奶,按说该比之前好带些,唯独就是怕他闹着找我。不过我们砚台平常打都打不哭,给他断奶的时候也就是咿咿呀呀跟我生了两天气,应该没大问题。” 姜蜜她大伯娘说了一句,说这次考完以后还是自己带娃,自己带的才跟你亲,以后才会向着你。 姜蜜倒是不怕砚台跟婆婆亲近,不过她也没说啥,还跟大伯娘道了声谢,谢她关心。 聊开之后姜蜜也问起娘家如何,钱桂花是想诉苦,又想起大嫂骂过她,说她前头那些年干的都是什么事,如今不想着修复关系你伸手要东西,能要来什么?也是挨了骂,她眼馋还是没提,想观望看看以后再说。 “蜜娘你们啥时候出门?都准备好了吗?” “相公说过几天就动身往府城去,府学那边不止他一个中举,同窗可以结伴赴京。要是不凑巧没见着同窗,在府城要找上京的车队也不难,我们过几天就出发,早点走,哪怕路上多耽搁两天也不耽误正事。” 她大伯娘还有些唏嘘,说上京城啊,那么远,坐马车也得二十天吧? 姜蜜哪知道,包括卫成都说不好,只知道这边天高皇帝远,到底多远谁心里也没谱。卫成也是在外头读书的时候听说原先有赴京赶考的都是在家过了年立刻就走,既然前面的都这样,他就跟着学。左右本朝的会试安排在三月上旬,年后立刻出门,咋都赶得上的。 “出门在外少不了花用,蜜娘你那边可还凑手?” 这话也是大伯娘问的,说要是不够帮她凑上一凑,穷家富路,出门得多带盘缠。姜蜜心知大伯娘是有意想跟她交好,情她领了,钱没要,说够的。 且不说卫成本人的车马费用朝廷会出,哪怕朝廷不出,家里也不缺这点。 这两年他拿回家的银子不少,家里啥都没置办,有些积蓄。 姜蜜半上午过来的,在姜家吃了口饭,说跟着要出门有些事忙就回去了。钱桂花咬牙绑了只鸡让她提走,还送了几步,看她走远才倒回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