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蜜笑了一下:“没有啊。” “你自己对着铜镜照照就知道……” 这么容易就被拆穿,姜蜜也挺无奈的,说:“是有点事没想明白,不严重,先吃饭吧。” 卫成闷头吃了两口,咽下去说:“今天在翰林院见着陆学士了,我都有段时间没看到他,站着唠了两句,陆学士说他跟着要办个文会,请我前去参加。” 姜蜜最近总是捧着小碗吃饭,这样手上暖和,听到这话,她手一抖,差点把碗打了。 卫成注意到,皱了皱眉,担心道:“蜜娘你今儿个很不对劲。” “抽筋儿呢,接着说啊,你答应没?” “自然是应了,陆学士当面请我,怎能推拒?再者我心里也有些向往,学士大人办的文会一定非常精彩,值得一去。” “……” “蜜娘?” 姜蜜看过来:“嗯?” “上上次旬假我随皇上去了温泉行宫,上次旬假陪郭兄荣兄吃酒,跟着这次又要去参加文会,我……” “平常天天都有相处的时候,这没什么。” “那你烦什么呢?” “我在想陆学士在他府上办文会,他请到你,你过去不带礼?就算他陆家啥都不缺,咱们总是空着手去也不好。” 卫成放下筷子想了想,没琢磨出名堂:“这样,我赶明去问问同僚,看他们是如何打算的……说是文会,就不可能只请一两个,别人送我也跟着送,别人不送我就不出头。” “这样也行。” 姜蜜东拉西扯的总算糊弄过去了,吃好之后,卫成说要给砚台讲课,姜蜜捧着儿子脸蛋让他好好听:“娘想歇会儿,就不陪你听课,砚台你听仔细了明天教娘。” 砚台可劲儿点头,让她去吧,去歇着,自己跟着当爹的学习去了。 这时候吴婆子已经把碗筷收进灶屋,准备烧热水来洗,姜蜜慢一步跟进灶屋去,进去就走到婆婆身边:“娘。” “你不在屋里待着上着头来干啥?” “有事儿想跟您商量。” 吴氏还没反应过来,顺口问她啥事儿。 姜蜜让她把手上拿的东西放下,才压低声音说:“我怀上这胎之后瞌睡就多起来,今儿个半下午还睡了一觉。” “这正常,你怀着孕,容易累。” “娘你咋还没反应过来?我睡着之后就做梦了。” 亏得姜蜜让她把手里的东西放下,不然这会儿已经打了。想想上回做梦还是三郎得赏之后人家眼红要害他,那都过去老长时间。吴婆子满脸肃色,问这回是啥? “就是陆学士。” “不是说这姓陆的是翰林院里大官,老三能碍着他?还是老三在文会上出了风头,又给人盯上了?” 姜蜜摇头,“都不是。” “那是啥你倒是直接说,要急死我!” 姜蜜让婆婆凑近点,小声说:“陆学士要倒霉了,这节骨眼跟他走得近的都不讨好。” “媳妇儿你别说一句停一下,我听着难受,你直接说完,说完了咱再商量。” “我那个梦做得很碎,也不太连贯,只知道陆学士后面要出事,应该不是今年,是明年,梦里面那些人穿得少,看着像春夏那阵。我看见他跪在皇上跟前头都要磕破了,还是被罢了官。本来梦见这个我还糊涂,相公说看我魂不守舍的,我是在琢磨,还没想明白这怎么能同咱家扯上关系,相公就说陆学士要办文会,请到他,他应了。我猜是不是这次文会就埋下了祸患?也不敢肯定,总之都梦成这样了,不能让他去吧。” 吴氏说那当然啊,就准备出灶屋去找卫成,被姜蜜拦住。 “拦我干啥?我得同他说明白,让他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别,娘别去说。” “那你的意思?” 姜蜜摸摸肚子,叹口气说:“我去过陆家,见过陆学士,也见过学士夫人,说句实话我对他俩印象都不好。相公跟我不同,他仿佛还挺欣赏陆学士,同对方很聊得来。要是让他知道陆学士要遭遇不幸,让他眼睁睁看着,我怕他心里煎熬,甚至留下疙瘩。再说要是把理由明摆着告诉他,让他去推掉这次文会,我怕相公心虚连假话都说不好,开口就穿帮,还不如瞒着他。” 这么说也有点道理,吴氏刚才是急上火了,斟酌过后也觉得明着告诉他有风险,万一这傻子觉得姓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