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得招呼婆子上热茶来。 婆子领命去了,姜蜜问砚台怎么没去读书? “晨读了半个时辰,先生准我过来给爷奶和娘请安,歇会儿再去上课。” “是哦,我怀着你妹妹,这几个月都起得晚。” 姜蜜说着看向宣宝,宣宝仰头回看过来,母子两个大眼瞪小眼,过了会儿,他问:“妹妹今天出来吗?” 砚台也在掰指头,说今儿个十月十八,太医说十月间会生,可十月都过去一大半了,她怎么就不着急呢? 姜蜜听着觉得好笑,才笑了一声,来感觉了。 就是那个熟悉的要生的感觉。 她一把抓住砚台手腕:“去找你奶,我恐怕要生了。” 吴氏在干啥。 她在看老爷子晨练,笑话他动作不到位,看着就不像那么回事儿,结果余光扫见大孙子疯跑过来。 “跟你说慢点走,慢点走,当心冲撞你娘!” “奶你快来,娘说要生了。” 吴氏本来坐着,听到这话蹭的站起身来:“啥?” “我带弟弟给娘请早安去,娘就发动了。” 后来真是兵荒马乱,哪怕早先已经做好准备,接生婆子也候在府上,姜蜜一发动府上奴才还是难免慌张。好在接生婆子经验丰富,有她指挥,又有吴氏在一旁盯着,着急一会儿之后逐渐就变得井然有序起来。 谁做什么早就安排好了,一大锅热水烧着,鸡汤也在灶上炖着,医女随后进了府。姜蜜已经被转移到产房里面,砚台着急他娘想进去看,被吴氏拦住。宣宝是第一次见这种场面,心里有些不安,他面上还是很挂得住,还提醒他哥让去给先生告假。 当娘的发动,做儿子的还能沉下心读书? 今儿恐怕读不了了。 游先生痛快放了人,只说今儿个欠下的功课后面得要补上。以后也是一样,真有事请假可以,事后该补要补,功课不能拉下。 砚台应承下来,给鞠了个躬,又飞快的跑走了。 他六岁之后都很少跑跑跳跳,大有像卫成靠拢的架势,平常走路是一步步稳稳当当的,也就今儿没绷住。两个小的也不怕冷了,就在院子里等着,老爷子也在旁边陪孙子等。 等着等着砚台想起来:“我爹呢?没给他报信?” “是要去的,你娘不让,说生下来再给他报喜省得你爹在衙门里着急。女人家生孩子没那么快,你俩顶好进屋去等,几个时辰守下来别冻坏了。” 砚台说不去,想着娘在吃苦进屋也坐不住。 宣宝没说什么,跟着他哥点点头。 卫父心里还挺感慨,三房孙子里头,就这两个教得最好。砚台小时候嘴上没把门,知事了就很少在乱说话,这孩子看着就有出息,聪明不说孝心还好。宣宝也是,除了懒一点没其他问题。想到孙子的教育问题就难免会想到乡下几个,包括毛蛋、虎娃、春生还有后来得的两个他从没见过的小孙子,听说一个叫登科一个叫及第。 老三说他们分别取自:五子登科、状元及第。 卫父听说的时候都懵掉了。 不敢相信老大老二能取出这种不靠谱的名,这一前一后的,两家还较着劲。 暂且不说后面两个,毕竟没见过。 毛蛋和虎娃差不多大,算来该有十二三,春生和砚台是前后脚打娘胎出来,生辰都不差多远,现如今也是七岁半。这三个不知道怎么样了,在读书吗?书读得咋样? 产房里头忙着,外头几个爷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