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法子放他出去独立门户。 等风头过了,她非得出一口气。 …… 姜蜜随卫成出京之前,有别家夫人递拜帖来看她,说起郑亲王妃,讲她够狠,也想了个好法子把儿子摘出去了,可那套说辞拿来哄底下人兴许有人信,她们却是一个字也不信的。 事实是什么样大家心里都有判断,轮到她儿子说亲也难找到好的,无媒无聘就跟表妹搂搂抱抱叫什么话?他们王府也是腌臜,没个规矩。 “高门大院人多了总有些妖风,这是难免。却没见过家里出个事立马闹得满城皆知,也不知道郑亲王妃是怎么管的人。” “又或者根本是有意闹开想叫人知道?” “她娘家也挺会教女儿的。” 姜蜜吃着点心听她们讲,听到这里才道:“说是趁着还没动身同我聚聚,过来说的净是别人家事,郑亲王府这茬听的次数太多,耳朵快起茧了,咱们说点别的行不?” “行!怎么不行?!” “咱们过来有一会儿了,怎不见你儿女?” “国子监复学了这我知道,还有两个呢?” 姜蜜说这时辰卫煊在读书,至于雪溪,也在跟张嬷嬷学不知道什么东西,待会儿休息就该过来了:“也真是,这两年见着谁张嘴都是儿女,十个有八个问我想给卫彦选个什么样的姑娘。” “还不是你儿子行情好!” “他这么出色你还抱怨,有些无人问津的,愁都愁死了。” 又有位夫人看了看周围,说:“我记得这宅院是你们老爷升四品时搬的?这都正二品漕运总督了,没想着换换?” “想啊,怎么不想。可这两年我跟老爷都不在府上,搬了大宅院岂不是更空荡?就这几个人住着难不难受?这事等调回京城之后我再合计,家里这几个一天天大了,是该单独有个院子。” “就怕难找到现成的合心意的,你要那种宅院大多是自家盖的,谁会卖呢? 姜蜜心道皇上不是还给自家老爷打了个条子,到时候叫老爷厚着脸皮进宫讨去。这就不必告诉各家夫人,她只道:“车至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着什么急呢?” 卫家没有可以闲逛的地方,夫人们吃着热茶聊了一场,前后个把时辰人就散了。等福妞学完一个段落过来,只见着她娘,便问:“听说府上来客人了,客人呢?” “走了啊。” “就走了?这么快?” “咱们家有没有可以逛可以看的。” 福妞坐到她娘身边去,说:“好像是吧,前次跟娘去郑亲王府才知道别人家是那样的。” 这下轮到姜蜜不解:“你进宫次数也不少,怎么进个王府还稀奇?” “我以为只宫里像那样,没想到王府也能亭台楼阁。” “过两年也叫你搬进那么气派的大宅院里好不好?” 福妞满是惊讶:“过两年要搬家?” 姜蜜摸摸她头:“想想你大哥多少岁了?过几年都该成亲,能像现在这么住着?回头要再搬,就让你们兄妹三人各自有个院落,你现在就可以合计看看你那院子要叫什么,拟好了也能给我和你爹省点事。” 福妞当真琢磨起来,跟着就报出一串儿备选名儿。 姜蜜让她别急,时间长着呢,还有一年可以慢慢琢磨。 “娘跟爹是不是很快又要出门了?” “是啊。” 小姑娘趴进她娘怀里蹭了蹭,闷声说:“那又有十个月见不着,我舍不得。” 姜蜜拍拍她后背:“娘也舍不得你,舍不得你两个哥哥,舍不得你爷你奶……这是最后一年,任满你爹就能调回来了。” “听哥哥说,爹在通政使的位置上连过一任,三年期满真能顺利调回来吗?” 没想到他们还有这种担心,姜蜜捧着她脸,认真说:“漕运上和通政司衙门不同,没有连任一说,娘跟你保证下次回来就不走了,想想看,娘骗过你吗?” 虽然还是觉得分开一年太煎熬了,福妞好歹接受了她娘的说法。想起前段时间认识的几个姐姐,她又有些遗憾,觉得过一年人家估摸就把她忘记了。 卫成还是出十五离的家,月末熟门熟路靠到泞州码头,往船上补了些新鲜蔬菜,同时接上虎娃跟荷花启程往淮安去。 虎娃带着不少行李上船,上来先把东西搁下,从包袱里取出好多封信,交给他三叔三婶。 “这里面有两封是姜家人拜托给我的,一封是大顺哥写的,还有……最下面是登科写的。” 荷花补充道:“还有些腌腊肉是隔房那边老爷子让带的,另外狗子叔让我们捎了一坛子肉脯来,说他跟人学着做的给婶儿尝尝。” 姜蜜带荷花到旁边说话去了,卫成拆了登科的信,一目十行扫下来,瞧着没有什么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