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二少爷回来,静娘和水苏的晚饭也做得快,没多久就上了桌。 这时,丁文章也带着丁里正从外面进来。 毕竟是男人,丁里正见到小儿子,不像胡氏那样哭哭啼啼,只是郑重地拍了拍儿子的肩膀,意味深长地嘱咐道:“科考尽力就好,别让自个肩头的担子太重了,就算不入仕途,咱们家的日子照样能过下去。” 丁文志点头,“谢谢爹的理解。” 丁里正当然理解,肩头的担子越重,压力越大,带着强压入考场,容易发挥失常,他并不希望儿子步自己后尘,自然要尽可能地宽慰儿子,让儿子轻轻松松地进考场,再轻轻松松地出来。 “爹,二哥,饭好了,咱们先吃饭吧!”杜晓瑜已经摆好了碗筷,对着二人喊道。 父子俩不再多言,走到桌边坐下,除了团子还在私塾没能回来,算得上一家齐聚了,饭桌上一个个轮流给丁文志夹菜,直把他的小碗都给堆成山。 一顿饭吃得热热闹闹。 饭后又都留在堂屋里,为了不给丁文志增添考试的压力,杜晓瑜便带头说起了自己这段日子所见所闻的趣事,丝毫不提院试,直引得众人捧腹大笑,丁文志的心情也跟着放松了不少,知道妹妹原本是不善于这么开玩笑的,但是为了自己破例,他心中很是感激。 晚上把丁里正两口子和丁文志送走,众人也都累了,挨个去浴房洗澡准备睡觉。 丁文章从浴房回来的时候,见到廉氏正在铺床,小家伙已经睡熟了。 丁文章想起自己在小舅舅家的遭遇,不由得感念妻子的美好,一时情动,上前从背后抱住了廉氏。 廉氏被他吓了一跳,转过身来,一边拍着胸脯一边瞪他,“你干啥呢,险些吓死我。” 丁文章闷声道:“媳妇儿,我是真知道错了,你就再原谅我一回好不好?” 一边说一边自打嘴巴,神情越发苦闷,“去了一趟县城,我才知道媳妇儿经常在我耳朵边说的那些话不是没有道理的,是我自己听不进去也学不会,我要是早些听进去了,也不至于……” 廉氏越听越觉得这里面有事情,又见他真真的扇自个嘴巴,到底是心疼,忙一把拉住他,制止道:“你别打了,快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丁文章弱弱地看她一眼,“那你先答应我,不再生我气了,我才说。” 廉氏无奈翻了个白眼,“我跟你生什么气,还不就是想着你不会说话脑子转换不过人家三两句让人给套了去,要不是为了你好,我吃饱了撑的要操这闲心?” “是是是,媳妇儿说得都对,我以后都听你的。” 丁文章认错态度极好,廉氏也被弄得没脾气,“行了,我不生气了,这下,你可以说了吧?” 丁文章坐下来,把自己去小舅舅家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廉氏听完后,满腔怒火,“那小舅娘也太不是个玩意儿了,自个不会教育孩子,反倒拿别人撒气,收了你的礼,连顿饭都不留你吃,有这么为人处世的吗?” 一只火腿可值一两多银子呢,就这么白白喂了狗,关键那狗还反过来咬你一口。 廉氏这两日本来在杜晓瑜的帮忙调理下火气消了不少,但是因为这事儿,怒火又一股脑地冲到了头顶。 丁文章大惊,忙安抚她,“媳妇儿,算了算了,一只火腿而已,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