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晓瑜转过头来,赞赏地看了静娘一眼,笑说:“还是静娘最懂我的心意。” 水苏不解,挠挠头,“可土豆和玉米面已经很便宜了,若是再压价,咱们不是亏了么?” 静娘没说话,看向杜晓瑜。 杜晓瑜道:“我就没指望能从这些粮食上赚多少钱,今年不过是试产,所以粮食种得多了一些,等来年见了成效,我会酌情减少粮食的种植,换成果树,至于粮食,把咱们一年的口粮种够就行了,种的太多不划算,赚不到钱不说,还白白占了地方。” 水苏好奇起来,“姑娘除了会种药田种粮食之外,还会种果树吗?” 杜晓瑜摇头,“种药田是我最拿手的,种果树的话,我不太擅长,到时候得请个有经验的果农来指点指点。” 水苏开启了好奇宝宝模式,又问:“那姑娘种出来的果子也是打算卖出去吗?” 杜晓瑜道:“当然。” 不过,水果她不会再像粮食一样直接卖在这些小地方了,她的计划是销售往京城,而且早就在心里合计过了,水果挂果需要好几年的时间,这几年之内,她要找个稳妥的地方挖地窖,一到冬天就专门储藏冰,等水果能摘的时候,就提前联系好京城的买家,从这里现摘下来用冰镇住走水路,很快就能抵达京城。 几文钱的东西,京城那些达官贵人才瞧不上,这用冰镇着送过去的,自然有的是富家太太小姐们稀罕,到时候一斤水果卖多少钱,还不是她说了算。 不过,挖地窖储存冰是一项大工程,需要钱,请果农来指点也需要钱,为了让水果早些抵达京城走水路更需要运费。 总而言之,什么都跟钱脱不了干系。 一想,杜晓瑜又郁闷了,她这个地主当得也太穷了些,得赶快挣到钱才行。 至于联系京城买家需要的人脉,杜晓瑜想着一旦跟回春堂的三爷谈成了药材上的生意,说不定还能请他帮帮忙。 回村的时候,杜晓瑜直接赶着牛车去老宅。 工人们今天打地基,胡氏在做饭,廉氏抱着丁安生过来的,几次想去帮忙,都被胡氏给赶出来了,“去去去,你不去带孩子,跟这儿瞎凑什么热闹?” 廉氏无奈,只好抱着儿子在外面玩。 丁安生是个好动的,半岁多会爬的时候就特别皮,如今一岁开始学走路了,他娘在后面弯腰扶着他生怕他跌倒,他倒挺可乐,抬脚就去踹前头啄食的鸡。 那鸡被他吓得扑腾着翅膀到处跑。 杜晓瑜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景象。 廉氏黑着脸,伸手拍了拍丁安生的屁股。 丁安生小脸憋屈,鼻子一抽一抽的,看样子要哭。 廉氏又心疼,放软语气,“跟你说多少回了,不能随便踹鸡,你咋就是不听呢?” 杜晓瑜笑道:“安生还小,嫂嫂又何必跟他计较这些?” 廉氏态度坚决道:“这孩子啊,就得从小教,免得长大了到处惹祸害人,在自个家里是觉得没什么,等出去了,说句话做件事都会让人瞧不起,到那时候,人家或许不会说他什么,却会骂他有个不会教养的娘。” 杜晓瑜微愣,没想到廉氏平日里性子挺温顺的一个人,在孩子的教育方面竟然会这么严苛。 杜晓瑜蹲下身,把丁安生抱起来坐在自己腿上,他穿着干净的小衣裳,脖子上围了个口水兜,但是一点口水都看不到,不是丁安生不流口水,而是廉氏太爱干净。 在杜晓瑜的印象中,廉氏是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