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晓瑜勉强笑着摇摇头,“我知道四哥是个好人,可是在这个家,你也有很多无奈之处,所以这件事就这么着吧,不用想法子救我,只是禁足而已,又不会掉块肉,我乐意得很。” “天凉了,小妹别在院子里待太久,容易着凉,回屋吧,四哥这便走了。” “四哥慢走。” —— 杜晓骏依着杜晓瑜的请求去了正院,没有去见杨氏,他害怕娘会问起小妹的情况,怕自己无从回答,无颜以对,所以单独把甘嬷嬷叫出来嘱咐了几句话就走了。 可不管杜晓骏怎么隐瞒,杨氏还是知道了杜晓瑜被禁足的事。 是夜,杜程松没去含香馆,也没来正院,准备宿在外书房。 杨氏进不了外书房,去找的时候让守院的下人进去通报,结果下人回话说三爷正在配制新的药方,不见任何人,让她回去。 杨氏一想到自己好不容易盼回来的女儿受了委屈,眼泪就涌了上来,朝着院子里大喊,“爷,这一切都是妾身的错,妾身求求你,解了筱筱的禁足吧,她还只是个孩子,都是妾身调教无方,爷要罚,只管罚妾身好了。” 杜程松听得聒噪,脸一沉,让下人传话,既然她那么喜欢受罚,就让她在院门外好好跪着,什么时候反省了什么时候再起来。 杨氏一听便知道杜程松这次是真的动了怒火,咬咬牙,含泪跪了下去。 甘嬷嬷过来的时候见到杨氏跪在院门外,当即大惊失色,忙过来扶她,“太太,您不能跪的啊,奴婢扶您起来。” 杨氏眼巴巴地看着院子里,书房门紧闭,只能看到窗户里漏出来的烛光。 她摇摇头,“不打紧,只要爷能消了气,不再禁足筱筱,我跪就跪了,没事儿的。” 甘嬷嬷急哭,“怎么能没事呢,太太您可是已经有身……” “甘嬷嬷!”杨氏打断她,“你如今连我的话也不听了是吧?” “太太。”甘嬷嬷跟着跪下来,眼泪掉个不停,“既然奴婢劝不了您,那奴婢就陪着您一起跪。” 杨氏没再说话,挺直了脊背,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书房方向,盼着杜程松能推门出来收回成命不再跟筱筱置气。 然而半个时辰过去了,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甘嬷嬷心急如焚,请求守院的下人,“能不能再进去通报一声,就说太太身子骨不好,不能再这么跪下去了,会出事的。” 守院的下人很是为难,“甘嬷嬷,不是小的们不帮忙,实在是三爷刚才吩咐了,让太太跪在院门外反省,谁也不准求情。” 夜风很凉。 甘嬷嬷看了一眼杨氏,见杨氏已经开始瑟瑟发抖,她赶紧站起身跑回正院去取了一件厚实的斗篷来裹在杨氏身上。M.IyiGUo.nEt